让人信服啊。
“当然,就算是你们不相信本官的身份,但最起码也该相信燕京府知府的话吧?今日本官正是应燕京知府的邀请来此议事,不想却碰到了有人假冒蒙古国使臣一事儿。本官本不应该跟两位少年公子计较,但奈何两位冒充蒙古国使臣一事儿,可能会造成我大宋朝跟蒙古之间的误会,所以本官这才不得不出面来处置此事儿。”李贺当着众人的面侃侃而谈,像是完全站在了要为朝廷着想的一面,随即微微顿了下后,便继续说道:“念在两位少年公子乃是初犯,所以依本官来看,便抓进关些时日,等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放了便是。”
一番话让人听得是心服口服,而且丝毫没有提及之所以发生冲突的根本原因,轻描淡写之间,就给叶无缺跟拖雷定了一个假冒使臣的罪名,从而使得人们在此刻,也几乎都忘记了这场冲突是因何发生的,更没有人去联想,这突然之间站出来的吏部侍郎,跟那李昀又是什么关系。
“李大人倒是说的轻巧,但不知道李大人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不是蒙古国使臣?李大人一番话说的甚是轻巧,三言两语之间就把我们的罪责给定了,但李大人可知道,是他先挑衅我,以及撕了我那本唐书的,这件事情,李大人是否也要给个公断?”叶无缺冷冷说道。
而在旁人看来,此刻面无表情的叶无缺确实像极了读书读傻了的迂腐书生,竟然在那吏部侍郎李大人的身份都已经确凿无疑的情形下,还要鸡蛋碰石头,他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再闹下去的话,吃亏的只会是他们二人吗?
所以这个时候,还不赶紧认错认罪,说不准还能够减轻一些罪责。
金凤楼的老鸨看的都有些焦急,此刻真有股冲动上前去制止有些迂腐执拗的叶无缺,但旁边的掌柜急忙低声说道:“李公子便是那吏部侍郎李大人的公子,你难道看不清楚形势吗?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何况那李大人不是说了吗,只是关进大牢,待认错认罪后就会把他们放了的,不会有大碍的。”
“可……可他们二人正是妾身今日鬼使神差的给带进来的,谁能想到会出这么一个岔子啊,要是真被官府关进大牢了,妾身这心里总觉得有些愧对……。”老鸨低头低声嘀咕道。
“我们一个小小的金凤楼,如何能在人家面前护住那两个少年公子?人家可是吏部侍郎啊,朝堂六部向来以吏部为首,说不准哪天人家就是吏部尚书了,别说是我们这个小小的金凤楼了,就是整个燕京城乃至整个大宋朝,有几个官员敢得罪吏部的人啊?没看见今日陪同他来咱们金凤楼的,可是燕京府的知府大人吗?这个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何况这事儿也不是你惹得,是他们二人咎由自取、不识抬举,怪的了谁?”掌柜急急说道。
而此时,随着吏部侍郎的一个眼神示意,为首的捕快大声吆喝一声,便示意身边的几个捕快去拿叶无缺跟拖雷。
二楼栏杆处的赵师淳,有些奇怪到了现在那完颜从彝怎么还不说话,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叶青,而后道:“你真就要这么看下去?那完颜从彝不是你一手提拔的吗?是他不认识无缺还是怎么了,怎么也不见他出手相帮?是怕了吏部侍郎李贺不成?”
叶青则是微笑着摇摇头,而后答非所问道:“费尽周折设了这么一个冗杂的局,却始终击不中要害。要是因为这点儿冲突,就想要借此罢免李贺以及打压徐谊、李壁等人,赵扩未免还是有些太天真、手段也太过于拙劣了。还以为他们会设一个多厉害的死局,这看起来对于李贺等人而言,完全是不痛不痒啊。”
“你的意思是……今日这起冲突根本不够?我倒是觉得,这拖雷只要亮出身份的话,圣上到时候以此发难……。”赵师淳还是觉得可行道。
“就算是赵扩以此发难又能如何?拖雷今日确实进宫了,也确实可以算是蒙古国名正言顺的使臣,礼部也可以在朝堂之上为拖雷作证,哪怕是完颜刺刚刚被拖雷他们殴打成了猪头。但吏部哪里会知道此事儿?到时候只要李贺一推六二五,说不知拖雷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使臣,基本上就可把责任推卸干净。”叶青连连摇头道:“还有那完颜从彝,他不是不想帮忙,而是眼下他也清楚,没办法找到对李贺一击致命的弱点,何况拖雷在入城时,还曾跟完颜从彝对峙僵持过,这个时候完颜从彝是不会出声的,除非是那些捕快敢在李贺的当众示意下对无缺二人行凶。”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叶无缺、拖雷带进大牢吧?看着李贺父子洋洋得意吧?”赵师淳问道。
“拖雷该亮身份了,但并不能改变什么,也没办法置李贺等人于死地。”叶青摇着头说道,随即扭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女子,淡淡道:“去把他叫上来。”
旁边的女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后,急忙顺着叶青手指的方向确认了一遍后,便提着裙摆匆匆往楼下跑去。
“怎么,你打算帮忙了?”赵师淳眼神显得很兴奋道。
“既然已经起了冲突,那么要是不能达到目的,这一切岂不是太浪费了。”叶青嘴角渐渐浮现一抹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