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涯看面前熟悉的,宫悯那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面孔,不由暗暗倒抽一口冷气,面上却保持着一惯的冷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半开玩笑道:“宫大人,本督军就知道,以你的武功和才智,断不会轻易死在玄虚洞,只是没想到你竟儒、武两道同修,武学修为还进入道境,真是出乎在下的意料。”
“督军大人也同样让本官感到意外。”
宫悯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出招,并没有跟对方拼命的打算,鼻翼轻轻一动,一种似有若无的味道钻鼻子里面,跟桑儿说的无异。
“宫大人,似乎并不打算出全力对付本督军。”君无涯看着从容不迫的宫悯,骇然之余出招也毫不错乱,从容自若,不急不躁。
“督军大人不也是如此。”宫悯心里也清楚,两人交手几个时辰,谁也没有拼尽全力。
“自然不能全力,本督军怕一时不慎会误杀了宫大人,少了宫大人这样的对手,往后的了日子本督军会觉得人生很无趣。”
“督军大人说得一点也不错,没有对手是件很可悲、很寂寞的事情,可是……”
天空上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宫悯看到后,眼里勾起一抹清浅笑意道:“本官的夫人容华郡主,素喜平静安稳的生活,而你却让擎教的人一再打扰她的平静,在下为了让夫人过上平静安稳生活,只好委屈一下督军大人一回。”
他在君无涯身上,闻到了桑儿告诉她的,跟擎教中人一模一样的味道。
君无涯眉头一皱:“什么意思?”出手毫不含糊。
宫悯不紧不慢挡开一招,淡淡道:“杀人偿命,孔元帅杀了颜惑公子自然是要偿命。督军大人回去后,再向烨帝陛下慢慢解释,本官还要回陪夫人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
闻言,君无涯勃然大怒,面上却不动声音道:“好一招声东击西,本公子今天算是领教宫大人的手段,不过在下的地方,也不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既然宫大人的人带走了孔元帅,宫大人便留下来陪本督军吧。”
骤然提高内力,使出极具杀伤力的一招。
宫悯根本不把君无涯的威胁放在眼内,轻轻一挥手就化解君无涯极具杀伤力的招式。
面上漫不经心道:“抱歉,本官的夫人还在等本官回去陪她一起用膳,只能辜负无涯公子的盛情。告辞!”把君无涯刚才的力量猛一下原路送回。
君无涯面色一变,连忙闪避。
高手间过招,一厘一毫之差,结果往往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君无涯保住了自身,也失去留下宫悯的最佳时机,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宫悯已经跃上屋顶,而附近设下的埋伏于他形同虚设。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君无涯气得一掌拍在旁边一棵水桶粗大树上,大树上的叶子悉数落尽。
本想让人在城门拦下宫悯,可一想只是宫悯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还不一定,顿时打消了念头,改往军营的方向走。
宫悯施展轻功,瞬间就来到城门附近,跟颜惑约定的地方,却发现站在面前的人,竟是昨天远远见过一面的孔成业。
面前的孔成业突然冲着他友好地一笑,熟悉的声音从孔成业口发出:“宫大人一脸春风得意,想来君无涯的武功还不差,你今天总算是过把瘾,可怜本公子一个人在营帐里,整整喝了一天的茶水,你说凄凉不凄凉。”
若不是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有熟悉的说话腔调,以及对方眼里无法掩饰的魅惑之色,宫悯是真的埃塞俄比亚不敢相信,面前身材粗壮的男人,就是天妒人怨,美得跟妖孽齐名的颜惑。
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狐狸般的狡猾,毫不犹豫地挥手拍出一掌,刚劲的掌劲直冲颜惑面门。
颜惑眼里一惊,赶紧往旁边一闪,嘴里大声道:“你疯了,居然敢对本公子出手,睁大眼睛看看,本公子是谁。”
宫悯却面无表情冷声道:“知道凄凉还不早点发撤退的信号,你可知我跟桑儿约定了要一起晚膳,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桑儿现在不知道有多担忧。”
“以你的武功,郡主又何须为你担忧,分明是你放不下郡主吧。”
颜惑打趣起宫悯,这个曾经对女人不屑一顾的男人,终于变成彻头彻尾的绕指柔,所做的每件事情都考虑到那女子的感受。
“今昔不同往昔,桑儿在玄虚洞不仅受了极重的内伤,还受了很大的惊吓,心思变得格外的敏感,情绪也不太稳定,我未能依约按时而归,丫头恐怕又要胡思乱想。”
宫悯无奈地长叹一声:“这时候,桑儿需要我在她身边。”生活总是不停地给桑儿考验,同时也是给他考验。
真希望方才能一掌解决掉君无涯,可惜他也是身不由己。
颜惑知道陌桑素来心思细腻,肯定已经猜到陛下的用意。
三国围攻南蜀国的行动,陛下不仅对她诸多有着隐瞒,在明知道圣殿和擎教会对她不利的情况下,还故意让她一个人留在雁城。
目的就是利用圣殿和擎教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