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
太皇太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历尽风霜的面上尽是欣慰。
两人回各自的坐席上,继续欣赏美仑美奂的歌舞。
陌桑的心思却不在上面,她在好奇圣殿这一回派来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露面。
只是……
陌桑环视了一圈大殿。
大殿上坐无虚席,再无多余的坐席,莫非陛下根本没有给他们准备。
就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就听到太监拉长的声音,高声道:“圣殿殿使上殿觐见!”
嗯!陌桑眼睛一亮。
片刻后,就看到两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看到其中一位老者时,陌桑惊讶得张大嘴巴。
正要站起来迎接时,就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身上,只得坐在席上一动不动。
圣殿竟派了宫老玄祖来参加大鸿皇朝的宫宴,陌桑惊讶地看向宫悯,就看到宫悯朝她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突然想起皇后娘娘在御花园的话。
陌桑默默地点点头。
两位加起来超过三百岁的老者站在元和帝面前。
元和帝从高处睨一眼,慢悠悠道:“两位殿使到了大鸿皇朝,还是要遵守大鸿皇朝的规矩,大鸿皇朝不会为任何人例外。”
另外一名殿使听到元和帝的话,冷哼一声道:“规矩乃中洲圣殿定的,什么轮到你们定规矩,大鸿皇朝想违犯公约不成。”
帝楚泽冷哼一声:“公约是公约,国法是国法,公约中可没有哪一条法纪规矩,各国的规矩需要迎合圣殿使的喜好;再者何时有过圣殿制定各国规矩的先例?”
大皇子的声音刚落,宫悯就冷声道:“别说是各国的规矩,就连公约也是天下共商,什么时候圣殿可以独裁专断?”
两人的一翻话顿时提醒在场所有人,三千多年过去了,圣殿似乎忘记了他们存在的本份,仿佛他们才是这片大陆的主宰者,一直在控制着各国的发展和存亡。
那名殿使还想说话,宫家玄祖出声道:“慕容殿使,算了,正事要紧。”
元和帝坐在上面,懒洋洋道:“两位殿使有何正事要办,请尽快处理,别耽误了大家过中秋节的时间,晚些时候年轻的公子、姑娘们还要游夜市、看花灯,别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你……”
慕容殿使听到元和帝的话就上火,却被宫玄祖拦住。
宫家玄祖不紧不慢道:“我们二人奉风副主之命,前来迎接他的嫡孙风行公子,还望大鸿陛下网开一面,放他回中洲。”
陌桑的嘴巴顿时张大,就听到元和帝疑惑不解地问:“有这回事,孤怎么不知道风行公子在大鸿皇朝游玩?若是知道,孤定然会好生招待。”
慕容殿使马上拍马屁似的道:“风行公子素来低调,并没有告知任何人他的行踪,也没有用自己的本名。风行公子在外行走,向来化名上池,大鸿陛下应该听说过此人的名号?”
“上池……孤从未听说过。”元和帝面上一脸茫然。
陌桑心中暗暗偷笑,堂堂帝王若是知道一个牛郎的名号才奇怪呢!
颜惑突然一脸若有所思道:“上池,在下倒是没听说过,但是名动金华府的,红袖坊的头牌公子上池公子,在下倒是有所耳闻;堂堂副殿使嫡孙,总不会低调到在风月场所当小倌吧。”
闻得颜惑的话,众人也觉得不可能。
面对这个事实,慕容殿使无言以对。
若初却突然出声了:“回陛下,若说的是此人,臣倒有些印象,上次清除的乱党巢穴,乱党的头目就唤上池,出自红袖坊。”
从副殿使嫡池变成风月场所小倌,已经够在座的人惊讶的。
现在又突然变成了乱党头目,众人有种风凌乱的感觉,敢情是副殿主派自己的孙子到大鸿皇朝刺探情报,结果被人家抓了现形。
此时此刻,各国的使臣们终于明白圣殿派人出使大鸿皇朝的原因。
副殿主的孙子都落在人家手上,不派人来赎都不行,有些人不禁暗暗偷笑。
在场的人当中,面色最难看的是南蜀国。
红袖坊是他们苦心经营数年的据点,就这样被大鸿端掉,陛下肉疼得几个晚上睡不着。
陌桑自己想着也觉得兴奋,正想开口时,就听到宫悯漫不经心道:“哦,如果慕容殿使指的是此人,本官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上次此人想逃跑,在下出手一时失了分寸,废了他一条胳膊。”
“什么?”
慕容殿使失态地惊叫。
宫玄祖却不紧不慢道:“慕容殿使不必慌张,未必就是风行公子。再说以风行公子的武功,就算不敌也能全身而退,怎么会被人损毁一条胳膊。”
若初漫不经心接话道:“宫殿使说得是,当日在金华府,上池公子的武功不堪容华郡主一击。风行公子的武功应该也不会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