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面圣时你说了什么,一五一十详细道来!”谢迁迫不及待想知道朱厚照的真实想法,还有沈溪君前如何应答。
沈溪没有赘述,他跟朱厚照的对话加起来也没几句。等他几句话把情况介绍完,谢迁吹胡子瞪眼:“你倒好,之前老夫说的那番话,居然一点儿都不放在心里!”
沈溪道:“明日一早阁老便能见到陛下,有些事何必让我去说?再者,陛下没说及这方面的事情,君前召对嘛,自然是陛下问什么,我便回答什么,这也是为人臣子应保持的体统,莫不是阁老希望我在陛下面前揪着阉党擅权之事不放?”
谢迁脸色很不好看。
一边他希望沈溪帮他出头,一边又不希望沈溪当这个出头鸟,之前他曾说过,让沈溪躲在文官集团跟刘瑾相斗的第二线,由他自己来当这个扛旗人。奈何现在他这个文官首脑根本见不到皇帝,所以才会把更多的希望寄托到沈溪身上。
“也罢。”谢迁没有继续揪着过往不放,好奇地问道,“那你将迎接鞑靼使节的事情揽在身上,可是有别的打算?”
沈溪摇头:“接待鞑靼使节之事,根本是刘瑾有意安排,并非我之心愿……接待番邦使节本就吃力不讨好,稍微不注意就会带来一身麻烦,小心处之而不被人攻讦已属万幸,焉能有别的打算?”
谢迁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原本期待看一出好戏,结果却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算了算了。”
谢迁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就知道你小子前去面圣没什么好结果……之前你宁可为了一时义气,跟陛下交恶至今,不过也好,现在你还能面圣,若将来有什么事情的话,大可通过你……”
说到这儿,谢迁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他终归要脸面,堂堂内阁首辅、朝中文官第一人居然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遇事还需要沈溪这个后生去进言,感觉很丢份儿。
沈溪看着谢迁,问道:“阁老可要回府?”
“回府作何?明日籍田,最好是就近找个地方休息……你做你的事情吧,老夫不加干涉。”谢迁没好气地回道。
沈溪知道谢迁心情不佳,自己最好别去触霉头,宁可早些回家去陪妻儿,也好过时时面对谢迁这张老脸,当即行礼:“那学生便告辞了。”
沈溪将走,却被谢迁叫住:“你先等等。”
“阁老还有事?”沈溪好奇地问道。
谢迁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半晌后他才颓然地一摆手:“去吧,有事的话老夫明日再跟你说……”
沈溪再度行礼,往远处去了,走了半截,依稀听到谢迁在那儿自言自语,“这朝事,愈发不可控制,看来阉党霍乱朝纲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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