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在城外的一片金黄的稻田中,这首来自几百年后的歌曲盘旋在蔚蓝的天空,久久不散,一遍,两遍,歌声嘹亮,动听悦耳。
稻田中,一个个勤劳的农夫,躬身弯膝,手中镰刀快速的割断一束麦子,脸上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次秋收与以往不同,因为这里的稻麦有九成是属于他们的,没有了苛捐杂税,没有了高利贷,这让他们肩上的担子少了许多,动力十足啊!
而在稻田四周散散落落的有不少小孩在玩耍,那歌声便也是出自他们嘴中。
“二哥,二哥,吃饭了。”
稻田边阡陌上的一堆稻草旁,但见炊烟寥寥,一妙龄女子站在上面,额前两缕秀发随着秋风飘动,虽非妇人打扮,但却给一人中贤惠的感觉,只见这女子望着田中,望着田中一人,大声喊道。
在这女子边上,还坐着一白衣公子,此公子面容俊美,胜过千万少女,肤如凝脂,双颊红晕,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一股子灵气。
那女子叫罢,不远处的田里,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一把汗,笑道:“哎,就来。”
这女子便是高衙内的干妹妹,张润儿,而她身边的俊美公子,自然就是女扮男装的白浅诺,至于那男子,可不是别人,正是杭州的第一把手,杭州知府郑逸。
郑逸自从当上杭州知府后,立刻配合李奇的新法,重整秩序,规划田地,动员百姓一定要打好今年的秋收战役,为李奇争口气,也为他们自己争口气,为此,他甚至不惜自己亲自下田,他也因此收获了民心,受到了杭州百姓的拥护,如今,杭州谁人不知郑逸,他一句话,百姓都愿肝脑涂地。
“二哥,你辛苦了,快擦擦汗吧。”
待那郑逸来到田边,张润儿立刻递上去一块干净的白帕子。
“谢谢。”
郑逸微微颔首,君子风范,展露无遗,接过帕子来,擦了一把脸,这一口气刚刚喘出,忽闻一股浓浓香味,方觉肚中饥饿,腹中应香传来咕噜咕噜两声。
白浅诺故作捂耳,摇着头,咯咯笑道:“二哥,我可什么也没有听见。”
张润儿听得也是忍俊不禁。
郑逸面色稍显尴尬,没好气的瞧了白浅诺,道:“你呀,坐在这里无所事事,也不知道帮润儿做饭。”
白浅诺翘着嘴角傲娇道:“这用不着二哥艹心,我早已打算好了,这辈子绝不亲手做饭。”
郑逸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呵呵道:“对了,对了,我差点忘记,你的夫君乃是我大宋第一厨王,我若是你,倒也会练就成等着吃这本事。”
白浅诺咯咯笑道:“你知道便好,不过。”她故意拖了一个长音,目光忽然瞟向张润儿,道:“厨王你可没有机会了,小厨后倒是有一个。”
郑逸何等聪明的人,如何听不出这话外之音,脸上一红,翻着白眼道:“你当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而且说起话来,越来越像金刀厨王了,我说不过你,唉,真为经济使感到担忧呀。”
一旁的张润儿似乎没有听明白,还忙着为二人弄吃,她先是找来一些稻草,铺成一个四方形,而后再铺上一块布,最后将午餐置于布上。
白浅诺想起一开始与李奇相遇的画面,嘟着嘴道:“你可莫要为他担忧,他可也是半点亏都吃不得,我在她手上可吃了不少亏,除了红奴以外,谁人没有被他骂过。”
“是吗?”
郑逸哈哈一笑,不再多言,盘腿席地而坐,望着布上放着的白面卷,好奇道:“这是什么?好香呀。”
张润儿忙道:“这是面卷,里面包着一些干菜和鸡肉,是我从那汉包里面学来的。”说着她又指着边上的瓦罐道:“这里还熬了鱼汤。”
郑逸听得是垂涎三尺,道:“真是丰富的午餐呀!”拿起一个面卷,一口咬下,只觉松软适度,里面的馅料配合的是相得益彰,美味极了,不住的点头道:“好吃,真是好吃。假以时曰,恐怕金刀厨王位子不保呀。”
白浅诺也吃了一口,却老气横秋道:“润儿妹妹,若大哥能尝到这般手艺,想必一定会十分欣慰的,他的宝贝徒儿虽身在千里之外,却依然能从他身上学到不少。”
张润儿略带一丝害羞道:“二哥、白姐姐说笑了,我与师父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呀。”
说到这厨艺,郑逸可也算是专业人士,摇头道:“那倒也不是,这厨艺本就是各有风格,谈不上谁强谁弱,经济使之所以能够成为厨王,是因为他的菜式在美味、创新之余,还能做得华丽之极,无可挑剔,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每次都能菜式谈到人生,这方面,恐怕目前无人能够超过他。但是,若论这家常小菜,润儿,你倒也不比金刀厨王差多少。”
白浅诺深表认同的点头道:“二哥说的不错,润儿,江南醉仙居首席大厨非你莫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