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得一怔。阿鹦自那日出泽兰城求援之后始终杳无音讯,我回山以来连番派出几十名亲卫队找寻都无功而返,本想今日向亚父请求派李十七下山寻找,如今听得他已有重任,便不能再开口。如论如何,与天下大事相比,寻找阿鹦一事总是略轻些。
王祁略带惊奇,向我道:“主公不正是来自葵山西道么?照理说该对杜俊亭很熟,不是么?”
我摇一摇头道:“我未曾见过他,只听说他颇为精干,手下有宋氏三杰等能人,倒是十分厉害。”
妹妹插话道:“江湖传言真真假假,多半当不得真。”
亚父却道:“传言不虚,宋氏三杰确是杜俊亭的左臂右膀。”他顿得一顿,正色接道:“大郎宋逸城府极深,智谋百出,据说杜俊亭一日也离不得他;二郎宋礼国十分骁勇善战,是杜俊亭手下功劳最大的大将;三郎宋礼城年纪最幼,本事却是最厉害的,兼备了两位兄长的文韬和武略,实实在在是文武双全。杜俊亭伏击傅阳,便是出自他的谋划。”
张远点头道:“但听说杜俊亭并无子嗣,只有两个堂侄。”
亚父笑道:“不错,杜俊亭年过半百,只有一女,即便抢得大位也是后继乏人,我料想他并无大志,只求个偏安一隅罢了。”
吴悝看我一眼,笑道:“不知那杜家的小娘子长得如何?若是不差,不如主公就娶了她,顺势将葵山西道也收了。日后对付朱袭也罢,霍威也罢,地形可都是极其有利,再也无需横渡红蓝江了。”
我瞬时只觉所有人笑吟吟的目光都向我看来,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妹妹顿时哼了一声。
我不紧不慢地道:“吴将军,早知你一回来便如此打趣我,还不如将你留在琅州,守个三年五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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