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营虽然有错,但也是事出有因,不能全部怪罪斥候营。”
亚父见我求情,面上微显为难之色,只沉默不语。我大急,忙在诸将中搜寻,看谁能能有资格在亚父面前求情,忽地瞥到熊煌,想到他此次也是大有功勋,应能在亚父面前说上话,便向他示意开口。
熊煌见了我眼色,微微一怔,随即排众而出,向亚父道:“大元帅,我军此次征讨郭随伤亡惨重,正是用人之际,斥候营虽有罪,但不如教其戴罪立功。”
亚父终于点头道:“既然主公和熊都尉都替尔等求情,那便破格赦免一半罪责,斩首改为八十军棍。立刻执行!”
我不知我是如何在一片绝望惨嚎声与皮开肉裂声中捱到最后的。八十军棍打完,当场气绝的便有五十二人。
我此时方知,原来当一个主公这么难,不但要杀不想杀的敌人,还要杀不想杀的自己人。
时已正午,照理该进午膳了,但我实在没有半点胃口,只想一人呆在房中不想见人,便吩咐程进道:“我要在房中休憩,谁也不见。你派人守着,除非失火,不得打扰。”
我在桌边坐下,一伸手却是顿住,桌上并无烹好的热茶,也无松仁。程进到底不是郭灵。罢了,我饮了口前晚喝剩的冷水,在这隆冬时节,更是冷彻肺腑。
我不敢抬头,抬头便会看见对面镜中的自己,此时镜中的自己定然是一张我不想看到的沮丧的脸。
亚父太过狠心,斥候纵然有误,也是事出有因,纵要惩戒,二十军棍已足够了,不该重打八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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