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见过的定远侯桃桓他的两个儿子,桃灼和桃峥。
除了他们几个之外的人,陶夭夭便都不认识了,只垂了头笑了笑,便跟在洛云锡身后跟他们错身而过。
远远离开了人群,还未走到宫人指引的那座瑶华宫,他们又遇上了一个人,是抱着衣裳匆匆赶来的红儿。
“世子,陶兄弟的衣裳取来了。”红儿手里抱着一套衣裳,低头给洛云锡见礼,又关切地问了陶夭夭两句。
洛云锡嗯了一声,示意陶夭夭将衣裳接过来,然后看了一眼红儿:“你去水榭上等我。”
红儿应了一声,她看了一眼陶夭夭怀中的衣裳,再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陶夭夭,便转身去了水榭。
接收到红儿眼神的陶夭夭微愣,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衣裳,慌忙抱得更紧了些。
“世子,您不用亲自带我去的,我找个宫人打问一下位置就行。”想到洛云锡说要带自己去更衣,她就莫名有些心虚。
“你想多了。”洛云锡忽然停下了脚步。
闷着头走路的陶夭夭一个不查,狠狠地撞在了洛云锡的后背上。
她“嘶”地一声捂住了额头,决定回去之后开始调整洛云锡的菜谱,得多给他弄点肉吃吃,这后背都是骨头,硌死人了!
“过来。”洛云锡指了指一旁的暗影处,率先走了进去。
早在洛云锡跟皇上说要带自己去更衣的时候,陶夭夭就知道洛云锡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因此便很配合地躲在了暗影深处。
“如果待会有人问你水下的事情,你只说救人就好,其余的什么也别说。”洛云锡转身,看着陶夭夭说道。
“为什么?”陶夭夭疑惑地问道。
从她开口对洛云锡呼救的时候,她就知道水下的事情根本瞒不过洛云锡,却不知道洛云锡为何不让她声张,明明她也是受害者。
“因为我怕麻烦。”洛云锡淡淡地开口,没有放过陶夭夭眼中一身而过的蔑视。
“方才我已经检查过了,你们落水的那一面栏杆,最上面横着的那一根断掉了,断口处是被人用内力震断的。”
洛云锡再次开口,这下陶夭夭更加疑惑了。
“落水之前,你都看到了什么?”洛云锡又问。
陶夭夭仔细想了想之后摇头:“那个时候我跟薛楚玉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是听到惊叫声之后才过去的,惊叫声响起的时候,她们两个已经落水了。”
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夏远说是意外,她也以为是意外。
可是洛云锡忽然又说到栏杆一事,难道真的有人之前动过了手脚?
“公子。”一个声音响起,祁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头发和衣裳都还是湿着的,神色有些凝重:“对不起公子,属下没有捉到那个人,只伤了他,伤口在左肩。”
“看清他的样子了吗?”洛云锡皱眉,这句话既是对着祁风问,也是问的陶夭夭。
“没有。”祁风惭愧地低头,“只知道功夫不弱,水下功夫也不差,不过好在也没算跑空,我已经按世子的吩咐将东西丢水里了。”
洛云锡嗯了一声,看了一眼陶夭夭又问:“你呢?那么近的距离,可有什么发现?”
陶夭夭摇头:“我只闻到了麝香的味道……对了,他拿的那把匕首有什么特殊标志吗?
要不,让人下水找一找那把匕首?我听到了匕首落水的声音,祁风把那人的匕首打落在了水里了。”
“我在水里没来得及救你,是世子救了你,匕首也是他打落的。”祁风看了陶夭夭一眼,伸手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来。
“看见了没,就是这把匕首。”祁风拿着匕首在陶夭夭眼前晃了晃,伸手递到了洛云锡的面前。
借着天上的月光,陶夭夭看了一眼那把匕首。
匕首手柄漆黑,刀尖锋利无比,是把上等兵刃,却没有任何标志,想找这把匕首的主人是不太可能了。
洛云锡掂了掂手里的匕首,便又递回了祁风的手中。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将东西处理掉,回去看戏。”
“处理掉?”陶夭夭紧追了一步:“世子,这东西是物证,您不打算交出去吗?那贼人胆大包天,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啊!”
洛云锡回头,嫌弃地看了看浑身狼狈的陶夭夭,并没解释什么,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赶紧将衣服换了,待会皇上会找你问话。”
“哦,好。”陶夭夭原也没指望洛云锡能为她答疑解惑,她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忽然心中一动,便猛地站住了脚步。
“对了世子,你刚才说到那个被内力震断的栏杆,我能不能问一句,若是以我这个年龄,能修炼内力到那种程度,大概得需要多少年?”
洛云锡凉凉地瞥了陶夭夭一眼,有些嫌弃地叹了一口气,抬步转身离开,远远地丢下了一句话:“至少十年起步。”
十年……
陶夭夭砸了咂嘴,那她这辈子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