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弟有今日,都是大哥照应的结果,我敬大哥一杯。”
“我早就说过,你不会一辈子在码头扛大包的。”
两人举起杯子碰了碰。
“……千山堂……听说……安堂主……”
从二楼开着的窗户传来的说话声引起储栋梁注意,他侧耳听了听,似乎在说安堂主,但说话的人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飘忽不定。
“大哥,我去趟后院。”说着,储栋梁起身进了屋子,后院有个厕所,他方便后悄悄上了二楼。
三间包厢,有两间坐了人,一间里面传来小孩的声音,储栋梁走到另一间门口侧耳听着。
“老大,消息是从酒坊一个伙计传来的,说是前几日酒坊两个伙计还有六个护院全都被龙鸟叼去了。”
“一个伙计怎么知道这些?”
“酒坊管家叫老……老什么来着?哦,老六子!老六子一个人喝闷酒,这个伙计伺候着,老六子喝多了吐露出来的,当时老六子就在场。”
“在场?怎么可能,谁能从龙鸟口中走脱!”
“老大,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知道老六子怎么走脱的?嘿嘿,他是衔着苇管躲在水里,后来遇到一拨划着船进苇荡的人,才活了命。听说那拨人就给一张草席他披着。”
“那么龙鸟果真在苇荡里?”
“大有可能!”
“哎……”一声长叹,是老大的声音,“只是千山堂安若柳已经插手,他们这几日在练习撒网呢,这个娘们心狠手辣,要是被她盯上可就麻烦了。”
几人一阵沉默,似乎十分忌惮安若柳。
“这个财不是我们能吞下的,这几天辛苦诸位兄弟,再盯两日我们立刻去恒山,把消息告诉恒山魔门铁帮主。哼哼,凭这个消息,铁帮主不会亏待我们的。”
储栋梁心中一紧,这些人果真是打龙鸟主意的,他往楼下走去,一个伙计端着一盆红烧咸鹅走上楼梯。
“哟,好香,送哪桌?”
“西边。”
“我帮你端吧,那几个人我熟人。”储栋梁端过盆子推开西边包间门,“咸鹅一盆,诸位慢用。”他扫了一眼,共有七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光头,长的白白净净,左脸有一道三寸长的刀疤。
……
……
安若柳办公室亮着灯,她还未回大院。
“荣舵主,来人都清楚了?”安若柳声音不高。
“堂主,属下已打听清楚,五拨人需要留意。昆仑鬼影门,西北马帮,天山药宗,北海琼鲨帮,大漠蝎子门。其他都是江湖中小门小派,翻不起浪头。”
“驼山那几个老鬼没有人来?”
“他们惜命,没有把握的事不会做。”
“惜命不假,这东西能延他们老命,世上越来越难寻了,他们会不动心?我看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坐山观虎斗,最后捞现成的,或许现在正躲在沙金哪个角落呢。不过也是奇怪,号称天下第一的丐帮怎么没有动静?还有恒山魔门,铁豹子可是听闻奇宝必夺啊。”
“堂主,丐帮自上任帮主仙逝,整体实力每况愈下,缺乏俊杰啊。”
“道、僧、尼可有动静?”
“街头未见,但沙金县道观、寺庙、庵堂数量众多,不排除这些人在那落脚。”
安若柳沉默片刻,离开办公桌走到沙发旁坐下。茶几上放着几盘水果,她拿了一颗葡萄剥了塞进嘴里。
“荣舵主,储栋梁今日表现你如何看?”
“难以捉摸。”
“哦,怎么说?”
“堂主,记得他第一日上班,在楼梯口我故意站立不稳一把拉住他,谁知一下他就重重摔了下去。呵呵,还真吓了我一跳。猝不及防之下,常人应是最大努力救自己,他却一点功夫也不会的样子。”
“是啊。”安若水微微叹了一口气,“在苇荡里他跳不上岸也并非做假,稍有功夫的人都能,他何必作假呢。只是,那张网他一下撒出五、六十米,又是怎么做到的呢?要是怕我们看出他有功夫,却又没做任何隐藏。”
“属下也糊涂了。”
“今日多亏他,否则我们损失就大了。”
“是,属下指挥不周。”
“你不用自责,江湖中走,任何事情都会遇到。说来也惭愧,储栋梁立了这么大功,堂口就奖了他五百银元。他不清楚龙鸟毒囊的价值,一颗毒囊至少可以卖七百两黄金,有市无价啊。”
“今日一举获得十一颗毒囊,是堂主运筹帷幄的结果。”荣舵主满面笑容。
“行了,不用拍马了。”安若水笑道,“本堂向来赏罚分明,储栋梁这次功劳可赏一万块银元。荣舵主你先记下,这笔钱也不直接给他了,适当的时候帮他置点产业,我看此人守不住钱的。”
“属下记下了。”
小玲出现在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安堂主,储栋梁在楼下了,说是找荣舵主有事。”
“请他直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