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毕竟这是送上门的利润,但是事情太紧急,这位副经理一时并不能做主,又带他引荐了负责人,这么一来,耽误了时间。
他为了争取时间,和对方公司草拟了一个最简单的意向书,之后便要赶回来,可是赶过去火车站,却发现没有前往陵城的火车班次了,回不来。
当时自然很急,后来好在终于买到一张前往上海的,中途从上海下车,几次周转,才回了陵城。
见到徐先生后,他向徐先生坦诚了自己和新疆谈判的结果,又和他详细地说了现在国内无毛绒经营权的情况,和徐先生分析了在大陆采购到无毛绒的可能性,徐先生被沈烈的分析折服,他也意识到,要想采购无毛绒,唯一的通道就是通过沈烈和新疆土畜产进出口公司合作,来拿到出口指标。
不过徐先生到底是生意人,仅凭那么单薄的一张纸自然是不信,当下沈烈和徐先生谈好了,两个人一起前往新疆。
彭天铭听着,叹道:“看来是没问题了!”
冬麦:“你现在是马上要再赶往新疆?”
沈烈点头,看向冬麦:“我和徐先生说好了,明天我陪他过去,今天先在家休息一晚上。”
冬麦其实有些不舍得,好不容易回来,又要出发,所以才下意识这么问,不过大事要紧,这个关头,她还这么问,自己倒是有些愧疚。
回到家后,彭天铭干脆把女儿带来,也在冬麦家吃的,吃完饭说了一会话才回去。
沈烈陪着两个孩子,看了会儿电视。
冬麦想了想:“他们还小,是不是不应该看电视啊?”
沈烈无奈地笑道:“就看了一小会儿,不过我估计他们也困了。”
说话间,小宝儿打了一个娇憨的小哈欠。
于是王二婶抱过去,哄着小宝儿睡,冬麦也抱了大宝进屋去哄睡,两个孩子一般都是分开睡,要不然互相影响,其中一个哭了,另一个也跟着醒,那就得闹腾起来,弄得大人手忙脚乱。
午后的风吹起来,细雨蒙蒙,落在窗台上,沙沙作响,淡米色窗帘半开着,半开的窗子里,斜风吹起,将窗帘掀起来。
冬麦轻轻拍哄着大宝儿,正要起身,沈烈却轻手轻脚地进来,走到了窗前,把窗户关上了。
关上了后,她以为他会出去,谁知道竟然陪着自己一起躺下了。
两个人都是侧躺着,面对面,中间是大宝儿。
朦胧的微光,细雨轻微的声响,他墨黑的眼睛安静地望着她。
这么近距离且无声的凝视,倒是让冬麦忍不住抿唇笑了:“看什么?”
沈烈没回答,反而凝着她问:“是不是想我了?”
冬麦笑,轻声说:“才出去几天,我至于吗?”
沈烈:“可我想你了啊。”
声音低低的,伴随着窗外的沙沙声传入耳中。
冬麦抿唇,没吭声。
沈烈便伸出手来,轻握住她的:“明天又得离开,不过这次去了后,也就是谈谈合同,谈好了我既回来了。”
冬麦:“我知道,也没什么,事情办成了就好,无非多花几天功夫的事。”
沈烈:“我这次和新疆进出口公司谈的,可不是多少指标的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买卖,我这次和他们谈的——”
他轻笑了下,眸中泛起光亮来:“谈的是长久的大买卖。”
冬麦:“什么大买卖?”
沈烈这才和冬麦说起来,原来之前沈烈和新疆进出口公司洽谈的时候,就提起来这种合作模式,新疆进出口公司也比较看好,只是有些犹豫,需要再斟酌一下沈烈这边的实力,这次沈烈过去,也算是瓜熟蒂落的时候了,他们又见沈烈和香港洽谈得顺利,便一咬牙,定下来这个合作。
彼此现在达成的初步意向是,将要成立一个联合工作,由新疆土畜产进出口公司和沈烈的公司一起合作,做成一个联合加工厂,由新疆负责成品绒的出口,同时在资金不足时提供部分流动资产,而沈烈方面则负责提供厂地厂房,提供技术和设备,当然还有人工费用,新疆方面享受外汇,沈烈则享受人民币结算的全部利润,如此以来,新疆公司通过自己的出口指标帮助沈烈进行出口,凭空获得交易的全部外汇,增加了外汇储备,而沈烈却挣到了全部的利润。
对于新疆进出口公司这样的公司,创外汇是第一要务,所以彼此算是各有所得。
冬麦听完这个,兴奋起来,如果不是想着孩子还在睡觉,差点蹦起来:“这就等于说,咱们白白用他们的指标,只要把外汇给他们,他们给咱们结算人民币就行了,钱还都是咱们赚,是不是?”
沈烈:“是。而且这是长期的合作,因为一起建立一个联合工厂,等于从此后,我们不需要为了出口指标发愁了,我们要卖多少,只要能签的单子,全都走他们那里!”
冬麦真是没办法相信,要知道她求爷爷告奶奶的,她找了自己妈妈,她相信孟雷东那里必然也是倾尽所能,结果也只是拿到了几百公斤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