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情绪有些不稳:“你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已经无关紧要的细节上?”
“是的,这非常重要,”泰尔斯眼睛微眯:“而我敢肯定,这绝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细节’。”
如果秘科是伦巴的合作者……
“我不知道自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否也是你们计划的一环。”
“更不知道现在跟你走,会否又陷入另一个圈套。”
泰尔斯看着几个神色各异的脸孔,凝重而认真地点点头。
“我的一位女性朋友在处理家庭纠纷时告诫过我,要警惕那些会从背后捅你一刀的所谓‘盟友’。”回忆起过去,泰尔斯叹了一口气,觉得脖子上的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
“而我的一位国王朋友则亲身示范,”泰尔斯毫不意外地看见小滑头微微一颤,“忽视那些毫不起眼却至关重要的细节,会害得你不明不白地人头落地。”
牢房里安静了一刹那。
拉斐尔静静地看着他,几秒钟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您的朋友还真多。”
“啊,我阅历丰富,”回想起一路来的经历,泰尔斯深有感慨地道:“从他们每个人的身上,我都获益良多。”
牢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拉斐尔注视着泰尔斯的双眼,目光久久不移,眉间耸动不已。
终于,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缓缓点头。
泰尔斯松了一口气。
但拉斐尔的下一句话让他眉头紧皱。
“然而,这属于秘科的机密情报,即使您是王子,是未来的国王,”拉斐尔轻声道,他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我也不能私自泄露给您——以及无关的人。”
科恩表情一变,米兰达则叹了一口气。
泰尔斯皱起眉头:“你……”
“所以,关于秘科和伦巴的关系,”可是拉斐尔再次开口,只听他翘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道:“我建议您去问他吧——正好,我也有一些疑问要去请教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他?”泰尔斯满面狐疑:“问谁?”
只有米兰达脸色一白,想起了什么。
“噢,”拉斐尔环顾一圈周围的人们,露出神秘的表情:“当然是那位大人。”
只听他缓缓张口,从嘴里咬出一个名字:
“莫拉特·汉森勋爵。”
场面安静了一秒。
一秒后,理解了这个名字而反应过来的众人,顿时勃然色变。
泰尔斯的呼吸微微一滞,科恩的表情干脆僵在了脸上,怀亚一脸不妙地捅了捅罗尔夫,连小滑头都捂住了嘴巴。
几秒后。
“黑先知?”
泰尔斯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疑惑道:“但他不是在……”
“不是吧,”反应过来的科恩脸色大变,他按住自己的佩剑,转过头四处张望:“他就在这里,在龙霄城?”
拉斐尔轻轻扯了扯嘴角,表情微妙。
“是的,他在这里。”
所有人齐齐皱眉。
“但他也在那里,”只见秘科的年轻人姿态轻松地道:
“黑先知无处不在。”
语毕,拉斐尔不再理会不明所以的诸人。
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拉斐尔伸出右手,手掌向上平摊,露出白皙的手腕。
他的左手搭上右臂,攥住了刚刚被劈成两瓣的袖子。
拉斐尔微微蹙眉。
他抬起头,在众人中深深地看了米兰达一眼。
神情似乎有些犹豫。
米兰达静静地回望他,眼里先是哀伤,随即化为坚毅。
她向着拉斐尔微微点头。
跟两人熟稔无比的科恩感觉到了不正常的气氛,微微一怔。
拉斐尔叹了一口气,果断地将右臂上的袖子向后拉去。
露出他的小臂。
但就在拉斐尔拉开袖子的刹那,所有人都怔住了。
拉斐尔的手很完美,很白净——简直不像一个剑士该有的手。
可偏偏他的手腕之下,有一个格格不入、丑陋异常之物。
它破坏了整体的观感。
只见拉斐尔的右手腕下方,出现了一个皮肉外翻的赤红色可怖伤痕——看上去似乎是烧伤或烙伤。
伤痕面积之大,从手腕开始蜿蜒向下,几乎填满了拉斐尔的半个小臂。
更诡异的是,这道伤痕似乎非常规律,像是一个有意味的图案。
米兰达狠狠地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似乎不敢再看。
泰尔斯的心底涌出疑惑,身后的小滑头则好奇地伸出半个脸。
“这,这是……”科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拉斐尔的手,他一脸震惊地望着拉斐尔手上那个无比丑陋的伤痕,惊呼道:
“是烙印!”
警戒官猛地抬起头,脸上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