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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体每一处中膨胀开来的痛楚与强大感,让我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错觉:仿佛只要自己趁此机会忘我地宣泄出去一切力量,那么无论前方阻挡的是什么障碍,自己都能够粉碎得一干二净。
但是我早已体验过了无数次像是现在这种“在非自然条件下身体获得强化”的经历,灵能力和鬼切都有这种功效,因此我也不至于真的相信这种错觉。当我冷静下来重新计算强化毒给自己带来的增强效果之后,我就清醒地发现,这股力量的强度只是比鬼切的强化效果稍微强大一两分而已,虽然不能说是不明显,但却远远谈不上让我“脱胎换骨”,更加不可能让我在硬实力条件上与面前这个死体领主剑骨并驾齐驱。
好在,我这次不是一个人战斗。赤瞳同样身处于这个战场,她此时也服下了强化毒,白嫩的皮肤开始浮现出充血般的红色。
“葬送。”她用十分轻微的声音自言自语。
我强忍浑身剧痛,念出了鬼切的言灵:“逢鬼必斩。”
“你说‘拖延’?”剑骨的口吻中充斥着十分强烈的自信心,“你是与主人一样身怀超自然力量的活人,甚至还打败了那个令人憎恶的女人,有着这种信心也无可厚非。但是你很快就会明白,小瞧一个死体领主……”他骤然消失在了原地,“到底会付出何等沉重的代价。”
他话音未落,我就冷不丁地感受到,一股极其凶恶的危险感从上方快速地坠落了下来。
我连抬头看上一眼的从容都挤不出来,只能遵循直觉,条件反射式地双手握刀,紧接着向头顶上方全力格挡上去。而几乎就在我作出格挡姿态的同时,一道宛如陨石击地一般的强力冲击狂暴地坠落到了刀身上。
坚固的鬼切刀身并未因此而碎裂,然而我却听见了自己的腕骨传来的龟裂声。非但如此,这一压迫攻击还使得我的立足之地猛地粉碎凹陷下去,仿佛我踩住的不是地板,而是不堪一击的豆腐一般。我的小腿几乎全部陷进了地下,并且腿骨也传出了咔吧咔吧的碎裂声音。
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不自量力的老鼠,而这一道坠击则来自于一个玩心大发的壮汉的践踏,下场唯有粉身碎骨一途。
下一瞬间,祝福特权修复了我的全部伤势,而这坠击的压力也只是一瞬间的,并没有真正地将我“践踏”到死为止。我这时候才抬头看去,发现剑骨正站在我的面前用长剑压住我的长刀。刚才的坠击,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想来也不过是他从上至下的一记斩击而已。
他的长剑开始压迫下来,我只觉得自己像是接住了一座大山,双腿又下陷了一分。
兜帽从他的头上掉了下来,我无法从他苍白的骷髅脸上看出所谓的表情和眼神,可他一言不发的态度却仿佛在说:只有这种水平吗?
接着,他说了出来:“只有这种水平吗?”
“当然不。”我用对话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还没说完,赤瞳就悄然地逼近到了他的身后,一刀斜斩过来,虽然我无法透视剑骨的斗篷,但是从位置来看,赤瞳应该是要斩击他的腰椎骨。我打算施展念力协助赤瞳击穿等下会出现的防御黑雾,然而剑骨却没有上当,他先是加大了对我的刀身的压力,又借力斜跳出去,避开了赤瞳的致命偷袭。
我和赤瞳一起追击了上去,剑骨长剑一摆,反击了过来。
之后,他展现出了自己身为死体领主的真正力量——与徒有力量的安洁拉完全不一样,剑骨有着将这份力量完美发挥出来的超强剑术。如果拿他与全盛期的安洁拉比较,那么即使有五个安洁拉精诚合作,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一个剑骨的对手。
而如果此时我没有赤瞳在旁边合作,那么不出三招,我就一定会败在这剑骨的手下。
不服用强化毒的话,我怀疑自己就连一招都不见得能够撑得过去。
随着过去战斗次数的累计,我的战斗直觉也被打磨得越来越强大,事关技巧方面的战斗,或许会有我无法压制对手的情形出现,但至少已经不会出现我被对手压制的情形了。可眼下的战斗却颠覆了我的自信:剑骨的剑术技巧不止是远远领先于我,还连同赤瞳也一起压制了下去。
本来我还能够凭借直觉预读剑骨的对手,可没过多久,我就逐渐地难以预读下去了——他以自己的眼光瞧出了我因为预读而改变的动作,继而又以丰富的战斗经验改变了自己的动作。每当我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地改变自己,他就会紧跟着进行下一步变招。
他的反应和行动的速度都比我更快,或许我的意识速度能够抢先一步,却永远无法在物质速度上抢先于他。
“你明明不具备真实的技巧素养,却总是能够预读并且应对我的动作,简直就跟主人一模一样。”剑骨忽然对我说,“或许你们之间真的有着相同的……至少是相似的力量源头。对于我们的目的来说,你实在是太危险了。”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挥剑,同时将我和赤瞳逼退了数米外。
赤瞳站稳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