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晚秋性子随她,也惹人喜爱,只可惜体弱多病,如今……如今还遭了这样的难。”
见母亲哭的可怜,岳清洺也红了眼,“晚秋妹妹性情良善,平日里也喜读书识字,若是舅舅还在世,或许还会让她去读学堂,可惜……”
廖氏哽咽道:“此事都怪晚堂和他媳妇!”
宋怀瑾这时道:“问了她两个手帕交,也说她们常常相约去买书,去廖家廖晚秋的闺房里搜查之时,的确看到案头摆着书本。”
尸体面目全非,说是认尸,不如说是认遗物,廖氏和岳清洺得知如今还不能领回尸体安葬,自然也不好在义庄久留,没多时便离开。
他们走后,傅玦才问:“岳清洺并无嫌疑?”
李廉点头,“不错,二十那天晚上,岳清洺一直在家里没有出门,他们家上下都可为他作证。”
傅玦道:“这个凶手手段狠辣,性情也十分古怪,有继续作案的可能,你们要抓紧查探,此外,长乐郡主还未归家,你们可知晓了?”
李廉道:“孙指挥使去了衙门找了大人,适才衙门已经派人知会了。”他看了一眼廖晚秋的尸首,“昨日知道死者不是郡主,还以为郡主会回来,如今外头不太平,可千万莫要出事。”
傅玦思索片刻,吩咐宋怀瑾,“衙门的人主要查这个案子,你们大理寺派一部分人找孙菱的下落,本王亦会令刑部帮忙盯着。”
宋怀瑾连忙应下,“那如今是否要去廖晚秋常去的书局查问查问?”
李廉道:“也只有这法子了,廖晚秋平日里也无别的爱好。”他又看向戚浔,“今日复验可有所得?”
戚浔将死者背脊的淤伤解释一遍,“廖晚秋的灯笼和油纸伞都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收走,凶手抛尸之时,从火神庙到水渠要走不短的一段路,他的力气不小,要么习武,要么常做重活,我想了想那天雨夜的情形,觉得凶手很有可能和死者见过且还算面熟,至少是风雨夜相遇,未曾让死者第一时间生出戒备的关系。”
宋怀瑾和李廉对视一眼,道:“寻常女子被玷污的案子,的确多为熟人作案,可这案子是奸杀,凶手手段更是残忍,凶手的身份便值得推敲了。”
傅玦道:“先走访廖晚秋可能接触到的一切去处,凶手行凶作案,不可能全无痕迹,尤其二十日这一夜狂风暴雨,他却夜间出行,很容易留下线索。”
宋怀瑾和李廉应下,李廉道:“他们常去的书局,都在永昌坊和永康坊两处,我们现在便去查访。”
一听有永昌坊,戚浔想了想也道:“那我去永昌坊看看?”
戚浔跟着跑腿,众人也习惯了,自然无异议,一旁的傅玦听到她要去永昌坊,眼瞳微微一暗,他道:“你们去查,本王去见见覃大人。”
众人出后堂,在义庄门口各行一方,傅玦马车走出一段,掀帘回看之时,果真看到戚浔催马往西边永康坊去,他在马车之中沉吟未语,一直到马车在京畿衙门之前停下。
下马车之后,傅玦吩咐林巍,“派个人去永康坊那家点心铺子外守着,看看今夜戚浔回不回去,看看除了点心铺子的掌柜之外,她还见了何人。”
林巍面色微变,傅玦这等盯梢之法,通常只用在敌对之人身上,如今竟要如此盯着戚浔?他心底狐疑,却不敢多问,连忙下去安排。
……
走在路上,宋怀瑾问她为何要去永昌坊,戚浔便道:“卑职去永昌坊查访完了,正好去那边的花鸟市上,给家里的草龟买些小鱼小虾。”
宋怀瑾了然,便与李廉兵分两路,大理寺的人去永康坊查探。
永康坊住着的百姓多为平民,书局并不多,拢共只有三家,第一处书局名叫“和文”,大理寺众人到的时候,正看到两个伙计在搬高柜,掌柜的站在旁边急声催促,一转头看到大理寺差吏出现,脸上不耐之色立刻换成了讨好。
“诸位差爷,不知有何贵干?”
宋怀瑾上前道:“有个名叫廖晚秋的姑娘,常来你们书局买书,是永昌坊廖记绸缎铺的二小姐,你们可记得?”
掌柜的略做迟疑,“廖姑娘,似有些印象,前些日子来买过一套诗集。”
宋怀瑾打量着掌柜和另外两个伙计,“你们书局有多少伙计?本月二十夜里,你们都在何处?”
掌柜的和两个伙计面面相觑,“二十那日……是不是下大雨那天?”
宋怀瑾颔首,掌柜的便道:“我们这里有三个伙计,那天晚上我在铺子里守着,三个伙计晚上亥时左右离开的,白日里我们本来在后院整理旧书,没想到后来天气变得快下起雨来,还有些书措手不及被雨淋了,收拾了半天才干了。”
“雨是下午下的,怎么会收拾半天?”
掌柜的道:“您有所不知,打湿的书很容易褶皱,得一本一本小心的将水擦干,而后用重物压着,压到水气全干,而后才能让书册维持个七七八八,否则根本没法子卖。”
掌柜的怕宋怀瑾不信,还找了两本沾过水的,“您看,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