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傅玦只以为她在想案子,便道:“等发现更多的尸块,你自然验的出来。”
眼下不知死者男女,亦不知是毁坏尸体,还是谋害了人命,戚浔的确紧着心弦,可她此刻的沉闷,却并非单单因为案子,她看了傅玦一眼,打起精神应对。
“是,只希望能找到关键部分。”
傅玦虽带着戚浔办过一次差,可那时,他还不算十分了解她,如今再看她面对这等残尸也沉稳冷静,便越发体会到她的难处,“这案子不易,你尽力而为便可,便是破不了,我也……我和覃大人也会护着你。”
戚浔听他如此说,忙将杂乱思绪赶走,打包票一般的道:“王爷放心,只要能将尸体关键部分找到,卑职便能验出来。”
她眼瞳晶亮,神采动人,傅玦牵唇,“自是信你。”
戚浔握着箱笼的指节缓缓收紧了。
第二处发信号之地在东市以南,李廉本带着人在御街对面的平宁坊中,见到烟火,先一步赶了过来,等傅玦到时,李廉容色振奋,“王爷,大人,发现了人骨!”
戚浔下了马车,也是精神一振,这回她自己提上箱笼,跟着几人往一处酒肆后巷而去,李廉边走边道:“是在潲水桶旁边发现的,这处潲水桶是这两家酒肆倒厨余之地,酒肆的伙计说,早上就发现一个小竹篓里装着骨肉,便以为是另一家酒楼扔掉的,便没管,而另外一家的伙计也看到了,也以为是对方扔掉的,也未放在心上。”
“这潲水桶明天早上才有人来收,也没人打理,适才衙门的人带着猎犬在这巷子里,猎犬闻到味儿才找了过来。”
众人走到跟前,只看到一堆味儿酸臭刺鼻的厨余和两只沾满了污物的潲水木桶,而李廉提过的竹篓,此刻被打开放在一旁,戚浔一眼看到里面堆着骨头。
戚浔照旧用草纸铺在地上,将里面的尸块骨头都倒了出来,此次的尸块骨肉皆有,比先前看到的都要大,而戚浔敏锐的拿起其中一块骨头细看,很快转身看向傅玦和覃文州,“王爷,大人,这是男子耻骨——”
她复又回头仔细看,发现这骨头乃是完整的耻骨被一分为二,凶手显然不擅分尸剔骨,创口表面颇为粗糙,没多时,戚浔沉声道:“耻骨前缘后缘都还未出现,死者应当是不满十七岁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