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看了一眼,“并且王爷已经让衙门发潘若愚的画像了,将其定为逃犯,又在城门设下关卡,如果他还在城内,肯定无处躲藏。”
戚浔点了点头,这时看到那屋门一开,竟是江默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便对周蔚道:“你不是要去吃早饭?”
周蔚腹中空空,的确饿得慌,他这些日子也算和江默熟悉了,便主动问道:“江校尉想吃什么?我出去买些早饭来。”
江默道:“那麻烦你,吃包子便好。”
周蔚应了声好,又对戚浔道:“我等下回来。”
他说完便走,戚浔左右看看,示意江默到自己这边来说话。
江默快步而来,带二人站在廊檐之下,戚浔才低声开了口,“孙律昨夜去了我家中。”
这一句话,便惊得江默面色一白,他看向戚浔,便见戚浔面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待他收回视线,戚浔才继续说下去。
“他找到了戚家人,戚浔的姐姐戚淑,这个姐姐便是孙律从南边带回来的美妾,我在国公府曾见过两次,她通过名字认出我,而后告知孙律,孙律应该细查过我的经历,因此肯定我的身份,昨夜他们二人到我家里,戚家姐姐与我相认,并未发现顶替之事,又问我当年在养济院的事。”
傅玦早前便对戚浔说过孙律在找陆氏后人,可当时并不紧迫,戚浔便未将此事告知江默,如今却不一样,她语速疾快的道:“孙律以为我已经死了,在向我打探姐姐的去向,我暂时糊弄过去,不过有这个戚淑在,我还是有暴露的危险。”
“并且也要让姐姐知道如今的情形,戚淑应当是见过她的,我打算用告知长福戏楼刘元已经被行刑的由头,去一趟戏楼告诉姐姐此事,让她有所戒备。”
江默道:“戚淑可能发现你不是戚浔?”
戚浔机警的看着四周,“暂时不会,不过我对戚家了解太少了,如今已经相认,往后必定还要见面,万一提起旧事,我不可能次次都糊弄过去。”
江默瞳色微沉,“如果……如果威胁太大,我们便不能坐以待毙,她是个隐患,既是隐患,还是除掉为好。”
戚浔猝然看向江默,江默冷着脸道:“不可能因为一个她折了你,这些事,我自然会去做。”
“兄长——”
戚浔心跳的厉害,她不赞同江默,却似乎也没有理由否定江默,深吸口气,戚浔道:“总有别的办法,眼下我还应付的了,兄长贸然行事也容易暴露自己,何况她在我们的案子里是无辜的,还不到那一步。”
江默没接话,戚浔转眸定定的看着他,片刻,江默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戚浔松了口气,“我下午去见姐姐,戚淑我也会尽力应付,兄长放心。”
江默“嗯”了一声,戚浔只觉二人不能说的太久,很快便往前院去,待周蔚提着包子回来,便见戚浔在前院和刑部的小吏说话。
没多时李廉和宋怀瑾起来,几人一同用过早膳,江默便道:“今日潘若愚的画像已经发了,我带人往城中各处巡查看看,若少卿大人和李捕头提审得了信,便往巡防营送消息便是。”
待江默离开衙门,李廉和宋怀瑾便入地牢提审胡诚和宋志,此时,戚浔才见到这二人,胡诚果然和几个小乞丐形容的一样,身材高大,面色黝黑,一看便是个吃过苦的粗人,一旁的宋志也是如此,只是个头稍矮。
宋怀瑾将宋志单独带入审问室,宋志耷拉着脑袋,虽是紧张,却并不如何畏怕,宋怀瑾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说了,你和胡诚独身一人,家中无妻儿老小,所以是要将这条命豁出去了?你们如今被抓进来,潘若愚却还在外面逍遥,你们就没有一点儿不甘心?”
宋志抬眸看宋怀瑾一眼,“我们的性命便是潘大人救得,没有潘大人,一年前我们已经死了,就算如今要判我们的死罪又如何?这一年本就是我们活多了的。”
宋怀瑾拧眉,“他是救了你们,可你们是盐工,应该最为嫉恨那些盐政上贪污腐败之人,他和当地盐商多有勾结,一边在你们跟前做出青天大老爷的正直模样,一边却将你们的血汗钱亏空,你竟无半点憎恨?”
宋志闻言激动的道:“亏空的人不是潘大人!”
“不是潘霄汉?那是谁?”宋怀瑾坐在桌案之后,“潘霄汉在禹州认盐政使两年,他是盐务上最大的官,难道还有别人越过他贪污不成?”
宋志一声冷笑,“这就要问问京城的那些大官了!但凡去过禹州的,哪个不是盆满钵满的离开?潘大人为一方盐政使,也有他的难处,可最终将过错全都归在他一个人身上,谁不替他喊一声冤枉?这大周从上至下,真是烂透了!”
“这便是你们在城中下毒毒害老百姓的原因?你们毒害的人,有很多都是寻常百姓,他们家里几辈子没有一个做官的,平日里都辛辛苦苦的出工干活养活一大家子,被你们毒死的老伯,马上就要过六十大寿,他又与你们有什么仇怨?”
宋志面色微僵,他垂下脑袋,紧握着双拳:“如果这是个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