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拍蛮05(3 / 6)

那天的准确时辰你记得清吗?”

“酉时一刻左右,我们家中酉时之前用晚膳,那天是刚刚吃完饭人便来了。”

“当时她神色如何?是自己来的,还是有人陪同?”

“当时神色无异,是自己来的,身边没有小厮也没有丫鬟。”说至此,李老爷轻叹了一声,“我们常在廖记做衣裳,一来二去对他们铺子也算熟悉,这姑娘是小姐的命,丫鬟的身,是庶出,生母又早逝,但因是唯一的女儿,廖老爷对她也算疼爱,可去岁她父亲过世了,铺子便交给他哥哥和嫂子掌管,待她可实在不怎么样。”

这时,李老爷忽然觉得不对劲,“各位官爷来查她,难道说……”他面色微变,“莫非前日在北面水渠里发现的人是廖姑娘?”

李廉道:“只是有可能,尚未确定。”

李老爷面露骇然,李廉又道:“当日她送完了衣裳,往哪个方向走了?”

李老爷指向拱桥的方向,“她要回铺子,过桥往北走最快。”

戚浔往周围看了看,“那日酉时,正是风雨最大的时候,她要往拱桥的方向走,很有可能会去火神庙避雨——”

周蔚道:“去避雨,正好遇上了歹人?”

戚浔忽然往天穹之上看了一眼,“那日下雨,她应该打着伞才对。”她忙问那男子,“当日廖婉秋打着什么样的伞?”

李老爷稍作回忆,“当时天气不好,酉时天色便暗了,我未曾细看,只记得是一把油纸伞,和普通油纸伞也无差别,黄褐色纸面,上面似画了白花,她还打了一盏灯笼,不过后来风雨很大……”

戚浔记得,当日正是他们在鹤鸣亭和城隍庙搜寻孙菱下落之时,她被傅玦送回家正是酉时前后,外面风雨交加,后半夜还电闪雷鸣。

如果廖婉秋打了伞,那伞和灯笼又去了何处?

宋怀瑾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去廖记铺子问问便是了。”

李老爷见状连忙指路,“过了桥一路往北走,铺子在甜酒巷,走两盏茶的功夫便可到。”

李廉道了谢,一行人离开这户人家,又往周围查问了一番,只是那日风大雨大,周围人家都关门闭户,对廖婉秋并无印象,见无所获,便一齐往甜酒巷去。

甜酒巷在永昌坊北面,众人很快找到了廖记绸缎铺,此刻已近午时,铺子早开了门,因无多少客人,门口一个伙计正在打瞌睡,被惊醒之后看到门前站着许多官差,立刻醒过神来。

“诸位差爷,你们有何贵干?”

李廉问:“你们东家的二小姐可是叫廖婉秋?”

小厮立刻点头,“不错,你们找二小姐吗?不过我们小姐去走亲戚,眼下还未回来。”

李廉蹙眉道:“走亲戚?走哪家亲戚?”

小厮抓了抓脑袋,“是少夫人说的,小人们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个华服加身的年轻夫人从门帘后走了出来,一看来了官差,神色也是一紧,小厮立刻道:“少夫人,差爷们是来找二小姐的,不过您不是说二小姐去走亲戚了吗?”

这年轻妇人面容清秀,妆容却是浓艳,当着衙门公差的面,她面露讨好的道:“诸位官爷找晚秋?可是她犯了什么事不成?她已经四日不着家了。”

李廉凉声道:“你是她嫂嫂?”

妇人应是,李廉便问:“她去哪家走亲戚?你们看着她离开的?”

这妇人撇撇嘴,“那倒不是,是她赌气跑了,不过是让她做了点活计,她便说要去她姑姑家,后来出去送东西果然未回,自然是当真跑了无疑。”

听到这话,衙门众人皆是拧了眉头,李廉语声一沉,“她可是二十日傍晚离开铺子,去永昌坊南边给一位李老夫人送新袍子?此后便再未回府?”

妇人听出不妙,迟疑道:“是这样,她到底怎么了?”

李廉没好气道:“她死了。”

妇人一愕,惊诧道:“死……死了?好端端的怎会死?”

李廉冷笑道:“那倒要问问你自己,那日外头狂风暴雨,你让一个小姑娘走那么远送衣裳,这还不算,当夜未归家,你竟然不管不问,只当她去走亲戚了,若非官府找上门,你们是不是当家里没这么个人?”

妇人慌了神,“这……她当真……”她忙急慌慌吩咐伙计,“快去,去把少爷叫来。”

伙计也吓坏了,忙往后院去,不多时,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出来,“诸位差爷,晚秋怎么了?小人廖晚堂,是廖婉秋的哥哥。”

李廉目光锐利的打量他两瞬,“我们在城南长兴渠之中发现了一具女尸,通过走访以及验尸结果来看,死者很有可能是你妹妹廖婉秋,她二十那日离开铺子,可是穿着鹅黄裙裳和一双银红绣花鞋?首饰可是一枚凤头簪和一对玉兔捣药耳坠?”

廖晚堂瞪大眸子,“是……是这扮相,可是……”

“她可有体弱咳嗽的毛病?”

廖晚堂还未说话,一旁那做嫂嫂的便道:“是,有的,她是个药罐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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