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话音刚落,目光却越过几位臣子看向了东南方向,那是通往凤凰池会馆的路,此刻几匹快马疾驰而至,在清晨的曦光之中,尤其显得张扬肆意。
姜文昌一见便沉声道:“西凉人败得再惨烈,也改不了这目中无人,这样一方部族,即便签了百年的国书,刻在他们血脉之中的豺狼之性也不会消逝。”
傅玦剑眉微蹙,直看向打头的李岑,这几日李岑安分了不少,不曾在京城之中作乱,西凉使臣又定下了议和之策,傅玦已经多日未与他们打照面,却不想在今日碰上,按照时辰推算,当是从西凉传的回信到了。
李岑带着一众使臣策马而至,他们速度极快,到了众人跟前才急急勒马,吓得几位臣子连连后退,在阵阵刺耳的马嘶声中,李岑先鄙夷的看了那几个臣子一眼,这才笑呵呵地看向傅玦,“几日不见,傅兄似乎清减了些,上林苑那案子让傅兄这样愁烦?”
傅玦面无表情道:“本国之事,不劳李兄操心。”
李岑耸了耸肩,跳下马背来,将马鞭扔给随从,叹息地看着巍峨的宫门,“父皇的国书要到了,这议和也算近了尾声,可惜大周陛下迟迟不肯定下西凉太子妃人选,令我难以交差,傅兄多努力些,大周虽好,但我已有些念家了。”
傅玦摇头,“幽州战败,西凉国内不知多少人想寻李兄的错处,我若是李兄,必定不急这一时半刻。”
李岑一噎,周围已有大周朝臣嗤笑起来,他哼了一声,想说什么又忍了住,见宫门要开了,先一步朝宫门而去。
姜文昌见他远去,沉声道:“西凉人还是要靠王爷镇住,有王爷在,二十年内,他们必定不敢再兴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