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乃是一处宽敞的地窖,到处堆着白花花的银子,一个青年被绑着手脚,光溜溜的趴在地上,一个汉子yin笑着在他身后用劲。楚天程又惊又怒:“坚儿?”
“爹?”楚坚哀嚎着向他爬去,“救我,救我……”
那汉子居然还用力将他压倒在地上,在他背上不断起伏。
楚添南厉喝道:“晋羊祭,你怎敢对少爷如此无礼?”蓦的上前,一脚踹中晋羊祭,其他护卫亦急急上前,硬生生将晋羊祭拉开,晋羊祭却像是疯了一般,不顾一切的扑向楚坚,他在曹安帮里,本就是副帮主,功法亦是了得,那些护卫竟是难以将他挡住。不得不全力出手,强行将他制住,其中一人快速出手。一拳轰中他的胸膛,晋羊祭喷出血水,撞在墙上,瘫软在地。
楚添南上前。在晋羊祭身前小心察看,低声道:“死了。”悄悄的往那最后出手的护卫看了一眼,那人却已不动声sè的退到一旁。
楚坚爬到楚天程身边。抱着他的脚,嚎哭道:“爹……爹……”
看着自己儿子这惨不忍睹的样子,楚天程气得想要吐血……
刘桑立在坡上,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山庄,很快,就看到楚坚被人用担架抬了起来,楚天程亦紧随而出。
望远镜慢慢的往上抬去。看向翼南山山顶的天月阁,文露应该还在那里睡得安稳。
想一想,楚坚这家伙还真是蛮倒霉的,老婆被人玩也就算了,自己还要被人玩。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于是看到了小眉和小凰。
小眉道:“桑哥哥。”
小凰道:“爷。”
二女来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看着远处的翼南山。
他却收回望远镜,嘿笑一声,一手一个,将她们同时搂住。
夜sè间,两个女孩脸红红的……
山庄里,看着一箱箱银两被士兵抬出,又看向一旁缩在那里,仿佛经历了噩梦一般的儿子,楚天程怒不可遏。
楚添南在他身边低声道:“大老爷……”
楚天程冷然道:“你觉得,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楚添南悄然往另一边看了一眼,一名护卫立在墙角。他轻声道:“据小人所知,魁帮主与沈肃都追击敌人去了,本当护送银两入城的,正是晋副帮主。其实小人也知,晋副帮主喜好男风,一向对少爷有所垂涎……”
楚天程怒道:“这种事你为何不早说?”
楚添南赶紧跪伏道:“小人哪里能够想到,他竟然真敢对少爷下手?”
楚天程强压心头怒火,心念急转,缓缓道:“晋羊祭刚才的样子有些奇怪,你觉得,会否有人设计陷害?”
楚添南道:“亦有这个可能。”
楚天程正要说话,另一边,忽有将士叫道:“这里有人。”从暗处抓出一个惊慌害怕的男孩。
楚天程道:“这孩子是……”
楚添南赶紧道:“这是晋羊祭身边的娈童,近来晋羊祭不管去哪里,都喜欢带上他。”
楚天程招一招手,两名副将上前。他冷然道:“对这孩子进行逼供,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要让他吐露出来。”
那两名副将立时过去,将男孩拖入屋中,不一会儿,男孩的哀哭和惨叫便传了出来,令人不忍。
过了一阵,那两名副将出来,楚天程踏上前去,两名副将在他身前低声汇报,楚添南则是等在那里,不敢妄动。没过几下,却见楚天程大怒转身,迈步而来。
楚添南赶紧道:“大老爷。”
楚天程yin冷地道:“这孩子全都招了,他是西海镇稚羽公送给晋羊祭的。”
楚添南大惊:“莫非晋羊祭已被稚羽公收买?”
楚天程冷笑道:“晋羊祭做这种事,身为帮主的魁安难道会不知道?曹安帮势力已成,尾大不掉,或许不看好我楚阀,觉得跟着稚羽公更有前途,亦有可能。”
“曹安帮乃是我南原第一大帮,若是暗中勾结稚羽公,对我楚阀怕是极为不利,”楚添南低声道,“但只凭当前看到的这些,和一个孩子的话,未必就能判定曹安帮暗中勾结西海镇。”
楚天程来回踱了几步,冷然道:“简单得很,你马上派人去把魁安找来,刚才逃走的那些人,若真是曹安帮的人,必定会去通知魁安,魁安若是心中有鬼,必不敢来。若是魁安真敢前来,那只怕是有人故意弄出这些假象,离间我楚阀与曹安帮的关系,又或被收买的只是晋羊祭一人。”
楚添南道:“大老爷明錾。”眼角扫去,忽见墙角的那名护卫,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
一个黑影掠入林间,左看右看。
此刻已是下半夜,冬季的夜晚,月亮哪怕再圆,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变得一片漆黑。
那人嘿嘿的低笑了两声,明明看起来是个正值中年的壮汉,声音却似苍老。
一个少年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他:“莫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