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长的不同。那人发出的却是“蔡伯”的声音:“刘公子猜中了。”
刘桑看着这“无影盗”莫北,极是惊讶,此刻的莫北看上去,分明就是刚才他用望远镜看到的。楚天程的那批护卫之一。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但这个“护卫”与“祭伯”,不管是相貌还是身型。都截然不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刘公子果然了得,”莫北低笑道,“竟想出让晋羊祭去害楚坚这一狠招,看到晋羊祭趴在楚坚背上的情形,老子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没有笑出声来,差一点就被人看破。”
刘桑道:“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比不得莫前辈的奇术。”
莫北道:“只是,你若想就此离间楚阀与曹安帮的关系,只怕没有这般容易如愿。”将楚天程让人去招魁安的事说出。
刘桑沉吟一阵,道:“莫前辈不但易容之术了得,口技似乎也极为厉害。不知可能学得楚天程的声音?”
莫北淡淡的道:“……你马上派人去把魁安找来,刚才逃走的那些人,若真是曹安帮的人,必定会去通知魁安,魁安若是心中有鬼,必不敢来。”声音平直却是威严,哪怕是楚天程听到,只怕都会以为是他自己说出。
刘桑抚掌笑道:“这就成了。”
莫北道:“你想要怎么做?”
刘桑道:“前辈可知,曹安帮的少帮主,现在正在我手中?若是让他亲耳听到楚天程要灭曹安帮,并以让他老爹前来解释为名,设下陷阱,要将他老爹直接杀死,你觉得他会如何做?”
莫北低笑道:“他必会以曹安帮特有的联络手段,通知他老爹赶紧逃走。”目光微动,嘿笑道:“不过,单单是听到声音,他未必会信,不如再把楚添南找来,让他一起演戏,他女儿已落在血公主手中,他对他女儿一向宠溺,又深知血狱门杀人之前,还要疯狂折磨的残忍手段,深怕他女儿遇害,不敢不听。”
刘桑讶道:“血公主抓走了楚娇娇?”
莫北道:“你扮闾雄时,那丫头就不曾给过你好脸sè,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刘桑叹一口气:“楚娇娇虽然蛮横,但说到底只是个不懂事的姑娘,为了那点小事就恨不得她死,我还没有那般的小心眼。”
想了一想,道:“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楚添南,只是利用一下,也就是了,这个人虽帮着楚阀和曹安帮作恶,却也算得上是楚阀唯一的良心了。”
莫北淡淡道:“好人做恶事,恶人做好事,那到底是好人好,还是恶人恶?善善恶恶,岂是‘良心’二字就能说清?”
刘桑笑道:“前辈说的也是。”又道:“天快亮了。”
莫北低笑道:“我去去就回,你也快点准备好。”
……
周围一片黑暗。
魁残游慢慢地醒了过来。
胯下一阵剧痛,痛得他连死的心情都有,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人事,他心中涌起无限的痛恨。
斜上方,闪着一线火光,他挣扎着,爬了过去,发现那是一扇木制的牢门,火光正是从木缝透进。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曹安帮不但勾结外敌,图谋不轨,连番监守自盗,弄失我南原钱庄的十几万两银子,影响我方战备,魁安的儿子更是大胆,竟想侵犯文露,曹安帮非除不可。”
另一个声音响起:“大老爷,要除曹安帮虽然容易,但它好歹也是我南原第一大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声势弄得太大,际此关键时期,亦乱我南原阵脚。”
魁残游心中一惊,听出这两人,一个是楚阀阀主楚御公之长子楚天程,另一人则是时常代表楚阀与曹安帮打交道的楚添南。他屏住气息,透过木缝,悄悄看去,果然看到楚添南恭恭敬敬、垂着双手立在那里,楚天程则刚好被木缝所挡,无法看清。
楚天程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有什么计谋?”
楚添南献计道:“有道是shè人先shè马,擒寇先擒王,魁安只怕还不知道我们已擒住他儿子,又弄清他背后所图,我们何不派人将他招来,却在暗中设下埋伏,等他一到,先用他儿子的xing命威胁他,令他不敢妄动,再刀斧手齐出,将他碎尸万段,然后执他首级,前去号令曹安帮,有反抗者,立时诛杀,有投降者,先行安抚,将他们稳住,事后再来算帐。”
魁残游心中暗怒,这楚添南表面看去,老实巴交,想不到竟会出此毒计。
楚天程的冷哼声传来:“好,就这么做,你立即派人,将魁安诱来,杀了他后,再将他儿子一同枭首。”
楚添南应一声“遵命”,两人一边拟定细节,一边远去。
魁残游惊出一声冷汗,楚阀显然已打定主意杀他父亲,他若留在这里,两父子都将身首异处。
强忍着胯下的痛楚,他四处摸索,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幸运的找到一根铜丝,他咬牙爬回门边,将铜丝伸到外头,小心摆弄。身为南原第一大帮少帮主的才能,终于在这一刻展现出来,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