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做一个能被傅秋锋称颂的好皇帝。
到了兰心阁时傅秋锋正倚在床头看书,容璲让他上轿去霜刃台,傅秋锋百无聊赖的空虚眼神一下子就燃起了光。
容璲莫名有点不是滋味,说道:“今天就是带你选个武器,兰儿有些处理不了的文书你收个尾,要是累了就赶紧回去,知道吗?”
“是!臣遵旨。”傅秋锋正式地保证。
他们到了霜刃台,傅秋锋刚一加快步伐,就被容璲拽回了身边,强硬地扣住肩膀。
“陛下,臣走几步路而已。”傅秋锋无奈。
容璲眯眼警告他:“才几步路而已,朕抱你怎么样?”
“……陛下饶命。”傅秋锋瞬间慢下来,他可不想给霜刃台再加点谈资。
两人先是去了趟库房,让傅秋锋自己选了柄匕首,容璲在旁边看着,总觉得霜刃台配的统一兵器太过普通,暗中盘算着去藏宝库里找找有什么合适的神兵利器送给他。
但傅秋锋自己还算满意,别着匕首一进正殿,就见唐邈穿着单衣跑出来迎接,瞧着瘦了点,但精力充沛,颈上围着个薄围巾,对容璲和傅秋锋弯腰行礼,然后飞快地掏出张纸,展在身前。
容璲一看,上书“微臣参见陛下,傅公子”。
唐邈把纸收回去,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写着“恭喜傅公子转危为安身体大好祝陛下公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再把纸翻到背面,“伤到喉咙林前辈不让我多说话”。
傅秋锋一把抢过信纸拍到他身上,微笑道:“还要小心伤到手。”
唐邈不能及时回复,憋得够呛,容璲瞪了他一眼,扶傅秋锋上楼去录事的书房。
“地牢里用不着臣吗?”傅秋锋被容璲搀着胳膊,有些不适应,但霜刃台来都来了,不去地牢好像少点什么。
“阴冷潮湿,对伤口不好。”容璲不准,“地牢里有暗一。”
傅秋锋放心了不少,然后又道:“那韦统领需要帮忙吗?”
“他去追缉一个逃跑的武将,你别肖想了。”容璲的态度纹丝不动。
傅秋锋只好暂时收敛心思,到了书房门口,房门开了条缝,他一眼就看见兰儿坐在书案对面,正皱眉写写画画,头发也全部挽成利落的发髻,穿着一身普通暗卫的黑色公服,温柔的五官都衬得英气起来。
傅秋锋回过头,望着容璲提问道:“臣能换绣豹子的公服吗?”
容璲心说你是多执着啊:“不能,上次给你订做的一箱你还没穿几件吧。”
“可以改改给兰儿姑娘穿啊!”傅秋锋认真道,“她叫兰儿,公服秀兰花,多合适!”
容璲:“……”
容璲突然想让兰儿改个名,梅儿竹儿都无所谓,他深吸口气,冷飕飕地咬牙回绝:“你想都别想!你只能住朕的兰心阁,穿朕给你挑选的公服,朕就是喜欢兰花,你没有挑拣的资格。”
傅秋锋怔了怔,感叹道:“没想到陛下是如此爱兰之人,臣卧房里那盆兰花长得不错,您要不要搬回碧霄宫?”
容璲一只手搭上傅秋锋的后颈,慢慢捏住,微微摩挲了一下,翘起嘴角:“不,朕想把你这盆兰花搬回碧霄宫。”
傅秋锋:“……”
傅秋锋陷入僵硬,不敢挪动脖子,容璲的目光里看不出戏弄,反而过于凌厉逼人,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开始加速,恍然间想起容璲一点点强行压制着颤抖的手,剜出他背上的箭尖时,他朦胧的视野中那双难以自控的、喷薄着汹涌情感的眼眸。
气氛一时焦灼起来,傅秋锋拼命想轻松应对的法子,容璲也不放开,就那么一直盯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书房才被缓缓打开。
兰儿对两人福身笑道:“陛下,公子,若是站的累了,房里有我抽空做的茶点。”
“哦,是,陛下,您吃过午饭了吗?”傅秋锋连忙退后一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容璲转开脸,悄悄松了口气,走进书房:“哼,难道朕会饿着吗?”
“公子,既然您来了,那我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了。”兰儿请两人到榻上歇着,把糕点端上小几。
容璲看了对面的傅秋锋一眼,又转向兰儿,接过她刚写完的几张报告。
“朕可没说放你走。”容璲翻了两页,然后指了指其中一段,“格式规整,笔迹端庄,学的很快,不过此处麻烦的用典可以省了,什么兰亭修禊,直接写明假借郊游论学实则私会谋逆就是,霜刃台里有不少只会武功的乡野粗人,单字认识,组合起来就不懂。”
傅秋锋听得好奇,把报告拿过来一看,虽说是汇报一个文官招供经过和事件原委,但辞藻着实比他华丽对仗,他看完都不得不佩服兰儿的才学,不过容璲显然是只论实用,生怕暗卫调阅时看不明白。
“是我考虑不周了。”兰儿赧然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