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着名分你掌着实权,明面上是两门兼祧,实则在家里三足鼎立。”
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是让邢岫烟心下无比的复杂。
得了焦顺的许诺,她少了无数忐忑,更去了好些个心病;可真要是如此,也就意味着她往后必然要与两个主母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却又绝不是她所思所求的。
正百味杂陈之际,邢岫烟忽然间就觉得手腕上一凉,低头看去,却是焦顺不知何时已经捉住了她的小手,正将一个极通透的翡翠镯子往腕上套弄。
邢岫烟下意识的一缩手,脱口道:“这、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
焦顺却那里肯放,硬把那镯子到她皓腕上,又揉搓着那滑如凝脂的小手,故意板着脸道:“这就算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你若摘下来我可就要恼了。”
邢岫烟挣扎的动作一顿,随即红着脸提醒:“二姐姐和黛玉妹妹都在里间呢,大人且、且放尊重些。”
焦顺本想再沾些便宜,听她这话,又拿眼角余光往里间扫量,果见那帘子后面隐约站着两个身影。
他生怕给林妹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急忙坐回了原处,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叮咛道:“方才所说,是咱们家里的私事,便我屋里的香菱、玉钏都不知道,你记得千万不要传出去,否则若影响了老爷太太的谋划,却不是闹着玩的。”
想要兼祧,去骗去偷袭肯定是不行的,婚前必然要跟女方沟通清楚。
但让女方知道是一回事,闹的沸沸扬扬让大家全都知道,却又是另一回事,真要是传扬开了,女方碍于面子,本来能答应的只怕也要打退堂鼓了。
邢岫烟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当下忙起身郑重的应了。
焦顺把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也起身道:“时辰不早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就踏踏实实等着二十七过门吧。”
说完,再不犹豫径自扬长而去。
邢岫烟目送他消失在门外,又情不自禁的低头抚弄腕上的镯子,心下虽乱糟糟的不知是喜是悲,但对这桩婚事的排斥抵触,却在无形中消弭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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