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眼里,比陌生还不如。
他们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量,锁着她的细腰。
精致的晚礼服后背镂空,他的手掌覆盖在她露出的肌肤上,细腻和粗糙碰撞,滚烫灼人。
“”岑虞下巴轻抬,声音冷淡,“放开。”
沈镌白挑了挑眉,听话地松开手,嘴角虚勾着。
半晌。
他疏懒地开了腔,“夜盲症这个借口挺好,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岑虞听出他语气里淡淡的戏谑。
好像她请他帮忙,是蹩脚而刻意的招惹。
见她半天不讲话,沈镌白抬起眼。
小痣被卷进眼皮里消失,拖着漫不经心的语调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
岑虞仰着脸,对上他的瞳仁,仿佛两泓深不见底的潭水。
以一种无事发生的平静态度和她寒暄。
明明他们不是什么可以站着好好说话的关系。
“送到这里就可以。”她淡淡地开口,纯粹当他是不认识的会场服务生。
岑虞从手包里抽出一张粉色纸币,折了两折,踮起脚,塞进他西装左胸的口袋。
指尖轻慢地拍了拍他的胸口,“这是你的小费。”
说完,她一眼不再多分给他,蹬掉碍事的高跟鞋,拎在手上,赤着脚径直离开。
过道里吹过穿堂风,掀起她如瀑的长发,只余下一股冷调的玫瑰浅香。
“”
“你才回国应该不知道,他是沈镌白,如今沈氏集团的掌权人,商界炙手可热的贵公子,多得是女明星想往他身上贴。”
女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岑虞听着唐婉颇为兴奋的介绍,没来由升起一股烦躁,倾身靠近方向盘,将左侧拨杆重新调回近光灯。
远处的男人瞬间隐匿进黑暗。
沈镌白的视线朝她们的方向停留一瞬,车灯晃目刺眼,看不真切。
他垂下眼皮,双眸微微眯起,盯着西服口袋里露出一角的纸币。
胸口处还残留着女人手指拂过的痕迹,痒痒麻麻。
良久。
他忽地轻笑,携着些许的凉意。
而后弯腰进了劳斯莱斯,隔绝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