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人鬼情未了,厉害啊。”
地下厅的废墟中,江夏很煞风景的吹了个口哨,引来老萨恩的怒视,老猎人背过身,擦了擦眼泪。
用一种很温柔的方式,将眼前的灰烬收起到专做的盒子中。
他双手鲜血淋漓,被烤焦的血肉甚至有了碳化的征兆,如果再不治疗,这种烧伤,会演变成永久性的伤残。
但他好像根本不在意。
将灰烬收好,便蹒跚着走过来,踉跄了一下,又被江夏扶住,狼狈的老江对他挤眉弄眼,很八卦的低声问到:
“赫尔雅到底是谁的孩子?我之前就发现,她的眉角长得有些像你呢,你这给家主戴绿帽的老不修,厉害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萨恩一把推开江夏,他怒气冲冲的说:
“不许你侮辱老爷和夫人,他们很恩爱,小姐是海尔福德家族的真正血裔,我只是...我只是...”
“行了行了,不用解释,男人嘛,我懂的。”
江夏还是带着暧昧的笑容,说:
“萨米娜夫人那样的女人,就算结了婚,也注定是所有男人渴望的女神,我也不关心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我这人俗得很,我只想知道...
你们睡过没?
以及,弗莱明大师知不知道自己的帽子有点绿?”
“闭嘴吧。”
老萨恩闭着眼睛,朝着坍塌了一些阶梯走去,他说:
“你的嘴,和你的心一样坏。”
“我可是刚救了你,你这不识好人心的老头子。”
江夏哈哈一笑,他回头看了一眼破碎的大厅,也往外踏足,刘慧那边还很虚弱,便被憨憨背起来,走向厅外。
“这事,别告诉小姐。”
踏上阶梯那一瞬,老萨恩回头,带着一抹祈求,对江夏说:
“我不想让她再背上包袱,我们这一辈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就让它结束吧。”
“好啊。”
江夏答应下来,随后又严肃的说:
“但你得先告诉我,萨米娜夫人为什么会变成魔物?还有,女爵的父亲,到底去了哪?他老婆变成怪物这么大的事,难道还不足以让他回来看看吗?”
老萨恩明显有些犹豫,江夏则摸了摸手里冷却下来的太阳徽记,他说:
“赫尔雅小姐已经答应成为我的员工,我会帮你照顾好她的。
说吧,萨恩,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会变成麻烦的,你今天来已经抱定死志,或许之后你也会再次去寻死。
在你找死之前,你和弗莱明大师,以及萨米娜夫人的故事,总得留下一个结局。
我想听一听这个故事。
就当是,这次雇佣,这次探险的额外报酬。
看在我为你们流了血的份上,你总不至于吝啬到,连一个故事都不愿给我吧?”
听到江夏的抱怨,老萨恩的脚步停了停。
他回头看着江夏,好几秒之后,他才开口说:
“你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说吧。”
江夏很八卦的搓了搓手,一屁股坐在阶梯上,说:
“如果故事足够精彩,我会答应的,当然你也别隐瞒,尤其是你和萨米娜夫人之间的过往,我很有兴趣。”
老萨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有些疲惫,便坐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倒塌崩溃的地下厅和家族墓穴。
今日一战,这城堡被傻妖怪的先天神通湮灭大半,成了真正的濒危建筑,彻底要不了了,它必须被拆毁重修。
好在女爵小姐很有钱,所以估计不会怎么心疼的。
江夏靠在他身边的石壁上,虚弱的刘慧也被安放在旁边。
除了憨憨之外。
所有人都准备好听老一辈海尔福德家族人的故事,权当是战后小憩。
“我和弗莱明,是远亲,他该叫我一声表哥,他是家族嫡传,我是旁支,但我们从小是一起长大的。
比亲兄弟更像是兄弟。”
“我们的故事并不复杂。”
萨恩低着头,嘴角叼着江夏给他的香烟,在烟气燃烧中,老猎人用疲惫的声音,轻声说:
“我和弗莱明在这座庄园长大,我们的父辈,都是猎巫人,从魔物之灾爆发后,海尔福德家族的成员,就一直在守卫我们的土地。
也因此,我们和瓦斯洛猎巫会的关系一直很好,
在小时候,我和弗莱明,也如寻常年轻人一样,崇拜着那些与魔物拼杀的英雄,作为家族的男人,成为猎巫人就是我们注定的人生。
弗莱明很有天赋,尤其喜欢附灵术,文质彬彬的,而我,我那时候更...自由一些,更像是个冲锋在前的角色。
我们并肩作战,弗莱明很快展现头角,有天赋的人在哪里都能出头,他用精通的附灵术,在猎巫会得到了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