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时候他大可以拍拍屁股一逃了之。
张士信甚至笑着说无妨,张士诚所劫掠的都是地方大户,是一些土豪地主,这些人都是为祸一方的恶霸,劫掠这些人并没有多少负担。
当然也有不少野心勃勃之辈夹杂在其中,想着浑水摸鱼壮大自己。
白眉鹰王殷天正在大批金银财宝开路之下,再加上背后之人不断的游说,朝廷给了白眉鹰王一个东南督招讨的职位,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和官级品质,只是一个临时机构,不过是朝廷用来清剿反叛,希望天鹰教能和张士诚去正面对抗而设立的一个临时职位。
然而殷野王最近却仍有些烦躁,因为他真的很忙碌
没错,是奉朝廷军令。
张士德和张文两个人在众人的围堵之中正在对峙。
只不过当初他兵力太小,无力对抗朝廷大军,只能挑一些防卫薄弱的地方进行劫掠。
然而当他询问的时候,张士信却笑着说他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有什么含义,这是他才学到的,自己也只能勉强理解。
几次过后张士诚都没有劫掠成功,这也使得他迫不得已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开始调整战略。
因此很快这些地方大大小小的团体组织浩浩荡荡的搞起来了。
对朝廷来说,不用花钱能够解决流民的麻烦,又能限制张士诚的势力,何乐而不为?
这些小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守军,周围的几只驻军全部被李琦召回到泰州城进行防守。
他心里知道张士信其实很反对劫掠地方,在张士信心里一直有个攻取天下的大目标。
然而张士信对张士诚的这种信任,却表现出一种极为谦虚和谨慎的态度。
作为张士臣身边最大的智囊,和硕果仅存能够独当一面的人选。
“早年间跟在老子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的四爷,现如今你了不起了,敢和你家四爷玩这样的手段!”
对于这些兵士来说,他们既不用和朝廷大军做正面的厮杀,也可以每天收获各种战利品,而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无非是一些地方守军和地主家里的护院和守卫而已。
但是他提议,可以让朝廷指派地方上有声望的豪强出面收编流民,恢复耕种,组建防卫力量对抗张士诚。
即使有,尝到甜头之后也会大呼真香。
他甚至亲自去见张士诚,谦虚地表示以自己的能力向不足以统帅如此多的兵马。
然而王师到后也只能干一些擦屁股善后的工作。
然而很快所有人都将这些惶恐抛在脑后,一个个都迸发出极高的热情和战斗力。
尽管张士诚依然对他有些提防,但张士信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们兄弟四人,现在一人身死,一人和自己反目,只有张士信可以信任和利用,并且张士信本身的才能也非常出众。
根据地和群众基础这样的词汇,让偏将崔鑫更加的迷茫了。
他估计以现在的朝廷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继续招安。
殷天正向朝廷上奏流民太多自己无意收纳和吸附,一来是财力根本吃不消。二来是这样做也是显示他没有私心,避免朝廷猜忌。
每每被朝廷追得狼狈而逃,那时候他是迫于无奈。
这些人要么在暗中和天鹰教有所勾结,归附于天鹰教,要么就是已经被明教进行洗脑工作,变成明教的外围组织。
这些战利品深深刺激着张士诚麾下所有的兵士,每个人都乐此不疲,嗷嗷叫着冲杀在前,根本不用做所谓的战前动员,因为每个人都杀红了眼。
因为张士臣进攻的方向根本不是泰州城,而是泰州城周边的那些小城。
其实张士诚心中早就知道,自己早晚和元人朝廷必有一战,两者此时看似甜蜜的蜜月期,实则不过是貌合神离,他和赵琏李琦二人看似整日饮酒作乐,亲密无间,实则不过是暗自防备,虚与委疑。
而对白眉鹰王来说,并不是要在这朝廷里面升官发财,对他来说要的只是名义上的由头就足够了。
说白了都是一个个稍微实力强大点的土财主,朝廷真想对付他们还不是轻轻松松。
双方终于彻底撕破脸皮,分道扬镳。
往往是等他的人赶到之后,张士诚已经劫掠一空,只留下满地狼藉。
收编流民,操练乡勇,恢复耕种,保卫地方。
不,偏将的命。
相反的这种劫掠和破坏会使得这些地方短时间内进入混乱和瘫痪状态,很有利于建成根据地,可以说群众基础极好。
他是他才不会管张士信到底是演戏还是真的这样想。
“哪里得罪了我?”张士德气极而笑,“你调拨给我的粮饷为什么和我报的数字根本对不上,而且我要的战马军械你一样也没有给我补充!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和老子玩手段!”
经过月余的烽火连天之后,整个东南陷入短暂的平静,各方都在拼命喘息,积蓄力量,迎接下一步的狂风骤雨。
面对张士诚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