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小皇帝的雷霆之怒。
************“什么?!京师之地军士逃亡者过半!!”
大明立国之初,朱元璋设立内十二库,整个大明朝的支出都是由内库负责,“人君以四海为家,固天下之财为天下之用,何以公私之别?”
还有眼前这位正德皇帝,原本历史上他一共从内库提银二十二万九千二百两,还是分三次,落得什么名声就不要说了。
“韩爱卿免礼,快为韩爱卿赐坐,上茶。”朱厚照为了能大内演军也是拼了,含情脉脉的眼神让韩老大人有些接受不了。
“千里镜。”丁寿陪着笑脸道。
“两宋苛捐之多,时人不可以尽举,亦不能遍知。朱子曾谓:古者刻剥之法,本朝皆备。太祖引以为鉴,洪武三年谆谆告诫户部:善理财者,不病民以利官,必生财以富民……”
刘瑾冷笑一声,“那三只挨打的小鸡是给我们这两只猴子看的。”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刘瑾神色淡淡,只是轻轻吐出这八个字。
“内库存银呢?”朱厚照仍是轻轻问道,不复先前少年急迫之态。
刘瑾闭目不言,仿佛无事发生。
朱八八认为天下为公,积为天下所用,所以再设立什么国库就纯属多余,当然大清朝对这话有自己的认识,既然四海为家,拿了天下之财为自己修园子也是天经地义,不分彼此。
“韩文所说,可是实情?”朱厚照轻声道。
永乐皇帝五征蒙古,追亡逐北,便是依靠着这三大营精锐,朱小四是马背上得来的江山,打起仗来也是简单粗暴,神机营火器当先,轰乱敌军阵型,三千营骑兵跟上抽刀砍人,击溃残敌,随后五军营步兵清场。
“既如此,本官僭越了。”许进笑意满满,鼻翼两侧的法令纹更趋明显。
谈允贤坐在桌前,提笔写方,边写边道:“太后凤体亏损,需要进补。”
丁寿还是小瞧了老祖宗,当初只觉得明朝有眼镜不可思议,细打听原来国人玩透镜已经几千年了,《淮南万毕术》里甚至有用冰加工成球形透镜的方法,东汉张衡还借助透镜观察月亮,眼镜这东西如今在大明是稀罕物的原因是透明玻璃不易得,价格才居高不下。
“你方才还说了这许多,况且皇考在日,听叶淇之言,变革盐法,将纳粮开中变为纳银入库,太仓之银该是骤增才是。”朱厚照急了,翻出了旧账。
史笔如刀!拿笔的人想怎么写就是另一回事了,倒也不是每个从国库拿银子的明朝皇帝都会被批,而且名声好坏与拿的银子多少绝不成正比,比如……“臣韩文拜见陛下。”
“陛下隆恩,老奴必粉身以报。”刘瑾老泪盈眶,丁寿还从未见他如此失态。
丁寿在边上不出声,默默盘算了下自己家底,从朝鲜赚的一笔加上黑吃黑掉邓忍的藏宝,心中笃定,略带同情的鄙视了一下大明皇帝。
无奈,丁寿挨着朱厚照肩并肩地坐到了地上。
“你——?”朱厚照有些不相信,随即撇嘴道:“朕没钱给你。”
丁寿也要告退,却被朱厚照拦住,“陪朕聊聊。”
“是。”刘瑾道。
“陛下,不知内库可否……”韩文继续进言。
“噢?韩卿可与朕细说。”
“朕富有四海,为天下之主,却连区区二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还不该叹气么?”朱厚照眨了眨眼。
“奴婢在。”刘瑾应声。
“陛下……”刘瑾声音有些哽咽,“您不怀疑老奴监守自盗?”
丁寿钦佩地看着老太监背影,高啊,这才叫顺水推舟,不声不响拿下了京营兵权,自己那点耍心眼、递小话的行径与之相比,简直是过家家的水平。
“你倒是个没心肝的,便是老刘也不敢这么对我放肆。”朱厚照四肢大张,躺在地上道。
许进取出几封书信,递给刘瑾道:“公公请看。”
哋址发咘頁4v4v4v.com成化帝就不说了,接手一个烂摊子,在位二十三年,抚流民,平瑶乱,收复河套,建州犁庭,顺带还把蒙古汗庭给端了,《明史》里除了个人生活的妇寺之祸实在编不出什么花样来,只能来个类推:“成化以来,号为太平无事,而晏安则易耽怠玩,富盛则渐启骄奢。”至于为什么国家太平强盛还是罪过了,自己脑补去。
朱厚照已经彻底没了脾气,“好了,不要说了。”
“选锋锐卒,国之重器,谁敢役使占用?”朱厚照大怒喝道。
在一旁的刘瑾忍无可忍,喝道:“韩文大胆,陛下大婚乃国之盛事,礼制本该用银六十万两,户部几番推脱,减至四十万两,尔还不知收敛,得寸进尺,可晓人臣之礼!!”
有了丁寿讲解组合使用的原理,分清目镜和物镜所使用的透镜区别,再加上源源不断的透明水晶供应,南镇抚司的工匠多番试验,终于制造出了本时空的第一个“望远镜”。
令旗挥动,金鼓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