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离开的阮茶不曾注意到郁止言和任轻轻二人间的异样,第二天睡醒,就把前一天的插曲抛在了脑后。
在学校里,阮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刻苦学习,发誓在期中考试里夺得年级第一,绝对不给系统任何可乘之机。
而面对郁止言的有意交好,差点生出‘郁’ptsd的阮茶,唯有礼貌微笑,保持着正常同学该有的交往。
直到周五下午,校园运动会的间歇,阮茶去校园便利店买完水,在回去的路上,亲眼目睹任轻轻被几个女生困在某个角落时,恍然意识到,现在和书中的剧情,真的有偏差了。
“你配的上徐深吗?上下学天天黏糊,要脸不要脸?”
“长的丑就不说了,你学习在二班不也吊车尾吗?期中结束就得被发配去平行班吧?”
“仗着厚脸皮,待在徐家,真让人作呕!”
被几个人困在中间的任轻轻,两臂抱胸的缩着肩膀,唇被咬出了血,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像被人从头往下浇了水。
而在书里,当学生们发现任轻轻和徐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时,唯一感慨的只有一句话,俊男美女,天作之合。
两个人,一个帅一个美,学习上都名列前茅,很难让人不仰望,就算有些同学为难任轻轻,也被徐深或者任轻轻其他爱慕者给化解了。
书里的任轻轻从未出现这么狼狈的时候。
相反,被困被骂,被针对被欺凌的只有那个众人印象中一直丑一直笨的‘阮茶’。
可现在,任轻轻不光没有变美变学霸,反而在原来基础上减分了,众人自然看不上任轻轻沾染心中的王子,见任轻轻没有自知之明,她们就得帮任轻轻认清现实。
“任轻轻,你——”
“笃笃笃。”
一阵清脆的敲墙的声音,拦断了领头女生的话,正欺凌的几个女生一回头,就看见拎着瓶矿泉水,面色坦然站在后面的阮茶。
肤色白皙,在阳光下似白的反光,白嫩的手指和青苔斑驳的墙面交映,有着鲜明的对比。
任轻轻的目光锁在阮茶的脸上,眼睛里划出一抹嫉恨,可同时心里又松了一口气,有阮茶出现打断几人,自己就有机会离开了。
带头的漂亮女生,见到阮茶,冷哼一声,上前几步和阮茶隔着半臂不到的距离对峙,“阮茶,我没有找你麻烦,你也别不长眼,瞎管闲事。”
徐深原先看中阮茶的事情,在二中不算秘密,她想着有个林绫在,没哪个女生能靠上徐深,就没搭理,可没料到林绫不办人事就算了,居然早有人住徐深家里去了。
阮茶看着眼前不认识的女生,一点点抿住唇,正欲开口,却又被人打断。
“你们干嘛呢!”唐若冰原本看见阮茶,有犹豫一瞬,但依旧出了声,跑上前和阮茶并肩站着,冷眼瞪着对面的女生,“校园公约里明明白白写着,禁制欺凌,你们忘了吗?”
一见唐若冰,几个女生对视一眼,皆皱眉,唐若冰隶属学生会,平时校园纪律都学生会在管,她们一般不耐烦和学生会的人正面杠上。
女生们犹豫,唐若冰同样也心虚,别看她短发假小子打扮,打人真不行,她都有点后悔不管不顾的单枪匹马的冲上来了。
可输人不输阵,唐若冰直着背脊,一副大气凌然的样子,“阮茶可算傅忱的妹妹,而且,她背后又有梁家在,你们——”
“梁家?你吓吓别人行,吓我啊?”
带头的漂亮女生白了一眼唐若冰,自家和梁家在商业上,不分上下,谁也不怕谁。
说真的,她也看不惯唐若冰,整天和男生们说说笑笑,称兄道弟,丁点距离也不保持,明明看上傅忱了,又看不上有人和季飞扬告白,婊里婊气的。
阮茶见二人差点吵架,有些无语,又敲了下墙壁,满脸无奈,“我刚就提醒你们,校园公约都说了禁制欺凌,你们欺负人好歹换个隐蔽点的地方,ok?”
“你们在个谁都能看见的位置犯事儿,打算等着徐深来给任轻轻出头?”
全部人:“???”
听见阮茶的话,漂亮女生神色复杂,她本在犹豫要不要顺便教训下阮茶,反正说说狠话,又不打人,梁家和自家也闹不出太大的事。
可阮茶现在说的话算什么,帮她们?提醒她们?
以为得救的任轻轻面露惊骇的望着阮茶,似乎压根没想到阮茶竟然会怂恿别人欺凌自己!太恶毒了!
然而不管任轻轻如何想,几个欺负人的女生当真不再管阮茶,反而琢磨着要不要换个隐蔽点的地方,继续让任轻轻认清现实。
直到被阮茶拉着离开,唐若冰都有点没回神,觑了眼阮茶,试探的询问,“阮茶,你刚刚说的话,是怕我们被围住欺负,故意说的?准备先找借口离开,然后再和老师告状?”
唐若冰真的不敢相信,阮茶不光见死不救,而且能火上浇油!
“告状不告状的,就你的事儿了,与我无关。”阮茶不大在意的回了一句,自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