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踹任轻轻两脚已经很善良了,校园欺凌的确不对,阮茶也不喜欢,可被欺凌的人换作任轻轻,阮茶实在做不到以直报怨。
“再说——”
阮茶伸出没拿水瓶的手,缓缓握成拳头,偶尔有咔嚓的骨节声传出来,她歪着头,一脸温柔的安抚唐若冰,“真打的话,谁赢说不准呢。”
唐若冰:“……”
刚才直接冲上去的自己,很像个傻叉。
唐若冰见阮茶要离开,忙叫住人,想像从前一样表明自己和傅忱的关系,让阮茶早早的同傅忱划清界限,可对上阮茶清凌凌的杏眸时,倏地语塞,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阮茶,你觉得傅忱人怎么样?”
阮茶蓦地睁大眼睛。
来了来了!
在很多小说里,常见的情节来了!女主和未来小姑子了解男主的情节上演了!
阮茶忙端正神色,让自己看上去特别的真诚,不管傅忱喜不喜欢唐若冰,自己都不能在别人面前抹黑傅忱,得给傅忱树立一个伟光正的形象。
“他很优秀,非常的优秀,人帅,学习好,性子温柔又有耐心,最重要的,他能督促懒惰的人学习!”
阮茶轻而易举的说了数个优点,同时端详着唐若冰的神情,思量着用不用继续补充点什么。
学、学习?
唐若冰看着阮茶认真的模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单从话的内容看,阮茶和傅忱间的界限,可划分的太清了,一点暧昧都没有。
正常来说,谁说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脸颊不红的?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氛围突然陷入了一种尴尬。
阮茶:“???”
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等阮茶离开有一会儿了,唐若冰才猛地想到正被欺负的任轻轻,忙快步跑去找老师,希望任轻轻没事。
至于阮茶,则拎着两瓶水,慢悠悠的往操场走,准备给即将有800米决赛的黄佳佳加油,然而刚绕开亭子,又被不大正常的郁止言堵住了。
“……”
阮茶抬头看了眼亭子的高度,在心里默默估量了一下,大概有两米,须臾,诧异往后跳了半步,满脸防备的望着郁止言,“你刚有跳亭子碰瓷的打算???”
一个苍白瘦弱的人,晕倒在自己眼前,自己有口说不清啊!
阮茶说完,当机立断的又后撤两步,彻底同郁止言拉出安全距离,保证郁止言碰不到自己丁点的衣角。
郁止言:?
他望着阮茶脸上一副“你心机太深太恶毒了”的表情,一时无语,有一说一,阮茶无论性子、脑回路,还是做事手段,都和自己来二中前猜测的简直南辕北辙。
原本,郁止言以为能让带着系统的任轻轻,一直失败一直吃亏的人,合该心机深,谋略多。
不曾想,几日观察下来,他心塞的发现,阮茶真就一个单纯的不像话的高中生,真就靠着单纯学习,把任轻轻给收拾的不成样子。
“我碰瓷你,图什么?”郁止言摊了摊手,琥珀色的猫眼半睁不睁的,似乎蕴着睡意,“我就好奇,你干嘛防备我,我有眼睛能看,你每次看到我,就像看到一个洪水猛兽。”
阮茶:……你真和郁征有关,不就洪水猛兽吗?
回顾完书中的上辈子后,阮茶有让老爸联系变数之一,自己的爷爷,说来,阮茶出生后,从来没有见上一面爷爷,连相片都没有。
关于爷爷全部的事情,都是从自己老爸口中听说,总结下来,就一个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平日整天不晓得在忙啥的顽固小老头。
可每年阮茶生日,都能收到来自爷爷的礼物,千奇百怪的,攒了满满两箱子。
但让人失望的是,由于拨打的手机无信号,老爸始终没能联系上爷爷,因而,阮茶不得不防备和上辈子对立阵营有关的任何人。
两个人就直直的望着对方,仿佛谁先挪开目光谁就输了,望了大概有三五分钟,郁止言先败下阵,用手捂着嘴,猛然咳得激烈,胸腔都跟着震了震,苍白的脸色瞬间红了。
阮茶犹豫片刻,把夹在胳膊肘的另一瓶水递给郁止言。
现在的人啊,真的太可怕了,跳亭子碰瓷不上,就当面咳嗽了。
郁止言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矿泉水,似有惊讶,见阮茶等不及有收回去的打算后,一把将矿泉水拿来,扭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完事,在阮茶面前晃了晃只剩三分之二的水瓶,“我已经喝了,你拿不回去了。”
阮茶:“……”
你可真幼稚。
郁止言看阮茶不说话,抿了下偏白的唇,嗓音因着先前的咳嗽,十分嘶哑,像有砂砾在嗓子里摩擦,“阮茶,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对你不利的打算。”
阮茶觉得,郁止言的话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甚至他可能了解什么内情,虽然了解内容但冷眼旁观和亲手对你不利,并不冲突。
“大灰狼吃羊前,也不会预告的,我认为凡事都警惕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