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自己,呵呵,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廖永安根本没有将勇卫营有火炮的事情告诉刘钟,这也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廖永安并没有投靠刘瑞,或者说,他是因为刘武才倒向了刘瑞,但是他内心并不是很愿意。
很快他们便进入了大将军炮的射程,四里地,距离战场还有不到三里,也许他们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带队的军官也没有任何反应,两万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冲了过来,不一会,他们就进入了三里地,跑不掉了。
贾琦放下千里眼,手轻轻一挥,贾福随即高声道:“开炮!”
当第一门大将军炮被点燃后,震天的声响惊呆了所有人,随着更多的大将军炮被点燃,整个战场上只剩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颗颗开花弹精准的掉落在行进中的叛军军阵中,打得血肉断肢漫天横飞,一颗炮弹下去就是一个积满血水的洼地,随着炮弹不断掉落爆炸,叛军方阵中血雾不断腾起,天上竟然下起了血色的雪花,那么的妖艳刺眼。
“怎么会这样....”
看着前方不断在叛军老营军阵中爆炸的炮弹,高台上的刘钟等人个个面色惨白,他口中喃喃道:“哪来的火炮?还有,为何打的这么远?”
刘钟说话之时,身后一四十余岁黑脸壮汉忍不住上来劝道:“钟伯,汉军火炮打太凶猛,都是开花弹,一颗下去直接清空了一片,这样下去咱们这点家底就都折在这了。”
“退兵吧!”
“是啊,退兵吧。”
如此猛烈的炮击,打一众人心寒,己方损失太大了。
“不能退。”
刘钟终于说话了,用力挥了一下手,“既然贾琦命车营开炮,就说明老营全部进入了大炮的射程,就算撤回来,也是损失严重。还有,咱们不能退,退了,河南就没了咱们的栖身之所。不若堵上一把。”
说完,刘钟冷然喝道:“擂鼓,全部压上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少炮弹。”
听了这话,众人也反应过来,不说汉军有多少炮弹,就算有,也该要停下来了,因为火炮要散热,只要趁着这个机会击垮汉军军阵,胜利自然会属于他们。
仗打到这个份上,就是在心疼手底下的兵马,也不得不全力支持刘钟,终于,叛军发起了更加疯狂的进攻。
看着疯狂进攻的叛军,陆柄用力的挥了下右手,兴奋道:“大帅,叛军全部压上来了。”
贾琦神情不动,看着依旧待在军阵后的刘钟,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只是刘钟并未亲自领兵上阵,让他微微皱眉。
陈海担心地看了看汉军军阵,凝重地对贾琦道:“大帅,叛军进攻太疯狂了,大军伤亡太大,不能再等下去了。”
贾琦点点头,转身看向身后的火炮阵地,一般情况下,每门火炮打上三四发就要停下来散热大约半炷香的功夫,大将军炮要好一些,但也只能打个六七发,所以贾琦将十二门火炮分成了三波开炮,这样能持续对叛军进行打击,震慑击溃他们的军心士气。
然而叛军的战力大大超出了贾琦的意料,汉军不是铁打的,如此疯狂的进攻早晚会被叛军冲破防御,看来刘钟是不会出阵了,贾琦下定决心,对着陆柄点了下头。
很快,从汉军阵地上升起了三枚烟火,在天空中炸开,不一会儿,一阵宛如闷雷的马蹄声传来,很快,有人就发现了黑压压一片铁骑如同洪水般飞速疾驰而来!
“嘚哒!嘚哒!”
伴随着那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一道黑色的洪流快速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刘钟猛地一转身,“汉军哪来的骑兵!?”
要说汉军火炮给叛军内心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那这些突然出现的汉军骑兵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阵慌乱后,突然有人大喊一声,“骑兵来了,快跑啊!”
面对死亡的威胁,叛军终于坚持不住崩了,最先开始的便是首当其冲的左翼,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他们集体溃败了,根本不理会军官的喝令,没命似的乱跑,平原遭遇骑兵本就是必死之局,更何况他们已经快要力竭了,又没有任何的防备,只能四散逃命。
风雪中,汉军骑兵狂飙突进,左翼叛军己经完全溃败,無論是军官还是士卒皆是惊叫奔逃,慌乱中不僅冲垮了其他军阵,更是累得他们军心不稳,天上下着雪,地上很滑,还有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很多人不小心摔倒在地,随后便被溃兵践踏而过,惨叫声、哀求声、怒吼声响彻整个天空。
“败了!”
刘钟看着在汉军骑兵驱赶下已经形成庞大溃兵洪流的己方人马,神情苍白,至今都想不通,哪来的这么多骑兵?
“钟伯,走吧!”
“对,撤吧!”
在一片叫喊声中,刘钟才驚醒过来,看着潮水般的溃兵,明白要是被溃兵挟裹就全完了,隐约中似是看到了贾琦那张可恶的笑脸,“竖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刘钟恶狠狠留下一句,一甩马鞭,策马奔去。
“很好!”
前方的战况,贾琦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