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惊险骇人。
虽说在东院和一群和尚住在一起,他看着秃头就觉得眼烦心烦,可住在西院,未免也太刺激了。
又一行人自院门中进来,左印带着几个人将他们这次出行所需的衣物等行李送进来。其中一人怀中抱着一张琴,月玦的七弦琴。
几人问过司马赋及的意思后,司马赋及又问她将她与母后的东西送于何处。秦楼安指了指先前悟明引着她进的房间,左印会意,率人将她们的行李送进去。
未几,月玦三人各自挑选了一间房。月玦的房间在她左边,谢容又挑了月玦左边一间与他紧挨着,司马赋及则住在了她右边一间房中。
月光澄澈照进院中,四间屋亮起灯,秦楼安心中踏实了些许,与采桑搀扶着母后进了房。
房中陈设虽然简朴,但收拾的甚是整洁干净,秦楼安将母后搀扶上床榻,吩咐采桑去打些热水来。
将行李简单收拾后,秦楼安发现门前站着四个人。
那四人身着铠甲,腰佩长剑,一副侍卫装扮却又不是金吾卫,倒像是适才左印带来给她们送行李的。秦楼安敛眸略思,四人应是司马赋及身边的亲卫,这些人可比金吾卫可靠的多。
他们驻守此处定是奉了司马赋及的命令,难得这次他肯这么上心,秦楼安淡淡笑了笑。
一刻钟后,采桑提着一壶热水回来,跟在身后的还有一个和尚,是来给她们送晚膳的。
“多谢小师父。”
送饭的和尚甚是年轻,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略回一礼后转身便要走,却被秦楼安叫住:“不知小师父法号为何?”
“空见。”自称空见的和尚敛目回答。
“空见师父。”秦楼安点点头,问道:“贵寺中共有多少僧人?”
“回施主,寺中共有僧众一百七十九人。”空见答完又改了口,有些迟疑道:“如果算上无妄师祖的话,那就是一百八十人。”
“为何如此说,难道无妄大师还不能算尚安寺中的僧人吗?”
空见面色有些为难,思虑片刻回道:“无妄师祖虽与方丈师祖同为上任主持道寂大师的弟子,然却不肯受元字辈法号,只自称为无妄。素日里虽居于寺中,亦不将自己视为尚安寺僧人,故寺中僧人向来以一百七十九人算。”
秦楼安微蹙着眉思虑片刻,未几又问道:“不知贵寺僧人各辈分都是以何字冠以法号?”
“寺中辈分最高者为元字辈师祖,再下者为悟字辈的师父师伯与师叔,最末者,便是空字辈的师兄师弟。”
“多谢小师父答疑解惑,不知小师父的师父是谁?”
“悟智。”
二字入耳,秦楼安面色有瞬间的僵硬。悟智,这个已甚是熟悉的名字传入耳中,那晚都历坊巷道中幽然出现在她与月玦身后的那张白森森的脸,无声无息重现在他脑海中,幽灵一般。
秦楼安再次谢过空见后便让他走了,虽然她很想知道他所说的悟智与那晚巷道中自称悟智的和尚是不是同一人,但又怕她问的太多会打草惊蛇。
然可以确定的是,世间当真有一个叫悟智的和尚,且就住在尚安寺中。
秦楼安将案上的米饭端起,又夹了些青菜放在碗里,行至床榻边侍候母后用膳。这时传来一声敲门声,然她记得房门并未关啊。秦楼安看去,门外传来月玦的声音,问她他是否方便进去。
“进来罢。”
秦楼安言罢,月玦进来看着她正端着碗欲侍候母后用膳,三步并作两步上来将碗筷夺过。
见他将盛有饭菜的碗置于鼻下轻嗅,秦楼安心下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饭菜里有毒?这些僧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毒害她们?
月玦轻嗅后,又自袖中取出银针,试探后确定无毒才将碗筷递给她。
“防人之心不可无,公主要谨记。”
秦楼安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适才确实是她过于大意了。
屋中虽点着几盏烛灯,然早已习惯宫中府中亮如白昼的灯光的秦楼安,依然觉得此处甚是昏暗。月玦端了一盏油灯靠过来,站在床榻边给她们照明。
“采桑,还不将月玦太子手中的灯接过,让玦太子站在这里像什么话?”
闻言,采桑连声应下,将折叠的衾被置于皇后身后让她倚靠着坐起,自己接过月玦手里的灯。
“你与你父皇,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皇后淡淡看了一眼床榻边的月玦,甚是乏力道:“前几日是本宫的不是,那晚若非你出手相救,安儿必定凶多吉少。数日前你还肯救本宫的命,也是难为你了。本宫...谢谢你。”
“娘娘客气了,救娘娘与公主是玦心甘情愿,并没有什么为难之处。”
皇后淡淡一笑不再言语,秦楼安听母后与月玦也算冰释前嫌,看了月玦一眼微微笑了笑。
秦楼安亲手侍候下皇后用了半碗米饭便摆摆手表示不吃了,将碗筷交给采桑后,秦楼安让她下去用晚膳,这里她看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