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符合她从上面摔下所致的死状。”
“好像...确实是这样。”谢容端详片刻后摸着下巴说道。
“这女子死在悬崖巨石上本已足够蹊跷,现下又知她是从悬崖顶上掉下来摔死的,那便愈加令人琢磨不透了。”
秦楼安淡淡说着,抬头望着崖壁上盘根错节的绞藤,她甚是好奇这悬崖上面是何等景象,这女子为何会出现在崖顶?她是如何上去的?又与先前洛城失踪的女子有没有关系?”
阴云欲积欲厚,像是随时要下雨的样子。秦楼安望了眼天,又转头看向身旁三人,却见一直未曾说话的司马赋及有些不对劲,现下他冷若冰霜的脸似乎要比这天还要阴沉,一双冷眸更是压着无尽汹涌翻卷的黑云。
秦楼安微微蹙眉,他这是怎么了?
“下雨了。”谢容抬手抹去落在他额上的一滴雨,朝他们问道:“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听适才月玦的意思,这女尸应是摔散架了,这纵是本公子心善愿意抱她,这也抱不了啊。”
几滴冰凉的雨落在秦楼安墨发与脸颊上,确实是下雨了。
此时算算时辰约莫是日中时刻,可适才还露于云絮外的半壁日头已完全被黑云吞噬,整个寺院都笼罩在阴沉之中,比起日暮时分的昏暗又多几分压抑之感。
“雨要下大了,公主你快拿个主意罢。”
谢容抬了两只手撑在头上,撇头见月玦亦淋在雨中,又分了他一只手。
“既然下雨了,我看咱们还是先下去罢,顺便也找些草席等物,待雨停了再将这女尸抬运下去。”
秦楼安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得女子,未几将自己披于外面的衣衫罩在她脸上。做完后她直起身,却见月玦司马赋及与谢容皆甚是奇怪的看着她。
抬手拭掉脸上的雨,秦楼安挑眉看了眼三人,不解道:“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的妆容被雨冲画了吗?”未几她反应过来,今日除了两道烟眉,她并未画过妆,“走了。”
秦楼安淡淡撇下一句后,飞身跃下巨石落至院中,正见一和尚从她房中出来,手里承着一方托盘。那和尚见到她后施了一佛礼,秦楼安将他叫着:“这位师父可是给我们送午膳的?”
月玦三人这时亦从巨石上下来,那和尚见身旁兀然从天而降三个人,他身肩一怔应是吓了一跳。抬眸看了月玦三人一眼后,他回道:“小僧空无,奉监寺师伯之命给施主送斋饭。”
“有劳空无师父了。”
秦楼安谢过后,那和尚一礼罢便走进不急不缓的雨幕中。
她不再耽搁,向身前三人略略颔首后便疾行进了屋里。
适才的空无和尚既是奉监寺悟明的命令来给她们送饭,如今她已经确定悟明就是昨晚袭击她的人,又如何放心让母后用他命人送来的斋饭?
秦楼安进入屋中之时,母后已经清醒过来,现下正依靠在床上。采桑在桌旁点了烛灯准备着饭菜,见她进来,搁了碗筷福身向她行了一礼。
“母后,您感觉好些了没有?”
秦楼安朝里走去,见本是浅浅笑着的母后突然长眉紧蹙,甚是紧张的看着她。秦楼安俯眼打量了下自己衣衫,灿灿笑道:“母后,孩儿不碍事,您莫要担心。”
“安儿这是去哪里了?”母后拉过她,见她单薄的衣衫还隐隐湿了,睨了她一眼,“适才母后醒来便没看见你,问过采桑才知你在月玦屋中,现下怎的弄成这副模样?”
“母后,孩儿先换身干净衣衫,一会再将事情告诉你。”
听她如此说,母后又睨了她一眼后沉沉点了点头。
秦楼安命采桑将房门掩阖,从行李中找了身干净衣衫。
换衣服时,她在想要不要将在巨石上发现女尸的事情告诉母后。先前恐惹母后担心,又恐母后因她受伤之事又莫名其妙的责怪月玦,昨晚大殿之事她也不曾告诉母后。
待她将衣服换好之后,采桑也将饭菜送过来,秦楼安将碗筷从她手中接过,她亦随身带了银针,验过无毒之后坐至床缘侍候母后用膳。
适才她想过了,女尸之事既是要将官府光明正大的牵涉进来,那便也无需隐瞒。
她将房顶佛头巨石上谢容女尸的事情说出后,母后与端着一盏烛灯走过来的采桑皆是大吃一惊。秦楼安微微侧首,她似是嗅到一股甚是奇异的味道,寻找之下,她看向采桑手中曳曳跳着的烛灯。
昨晚她记得自己守夜时俯在桌子上看了半宿的烛灯,那时靠的那般近都不曾有如此浓郁的味道,现下这灯油怎的有些呛人?
“安儿,你所说的...女尸之事是真的吗?”
秦楼安回神,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适才孩儿亦上去看了,确实有一具女尸。玦太子查看过后,发现那女子应是从上面的悬崖上掉下来摔死的。我们本想着将尸体搬运下来,却不想竟下起雨。孩儿觉得那女子有些可怜,便将自己的外衫给了她遮遮雨。”
“寺院中,怎会有女尸呢?”
见母后亦甚是可惜的喃喃道,秦楼安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