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处工整小楷写着的与塘报折子无关的小字。
再次看到一处楷书工整却歪斜不成行的“秦楼安”三字时,雪子耽阖了塘报丢回包袱看向窗幔。
“这家伙...批看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雪子耽失神般低声喃喃一句,未几又伸手将那封塘报拿过来打开看了看。
要替他重新誊抄一份吗,皇上还要过目。
雪子耽再次将塘报丢回去。
秦楼安到祈慕院之时,已是正午时分。
一如她初次来时一样,未让人通报,只带着粉黛静静迈进院中。
尚未进门,透过打开的窗,秦楼安看见月玦正坐在书案前,脊背挺的笔直,敛着目神情安然又认真,似是正在颔首看着什么,时不时手握狼毫写下几笔。
见此一幕,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在意昨天奇怪的梦的秦楼安,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龌龊。
人家月玦这如何看都是正人君子,现下恐怕还是帮她父皇看折子,她竟然在梦里将他想的那般妖孽媚人,可不正如他先前所说是相由心生么。
“是公主来了。”
伯玉从屋里出来,看见秦楼安立在堂前便上来行了个礼,又冲屋里叫了一声。
下一瞬她便见月玦抬眼看向窗外,见她也正在看着他后笑了笑。看月玦起身朝外走,秦楼安又暗暗嘱托自己几句不必心虚,反正他又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
“午膳早已送过来安排好了,公主请进。”
月玦抬了抬手示意她进屋,见他对昨日之事只字未提,秦楼安也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点点头进了屋里。
丰盛的午膳已经摆上了桌,二人净手后便落了坐,粉黛与伯玉各自立在二人身侧布菜,一时之间屋里唯有碗筷偶尔轻碰发出的声音。
“今日的公主看起来有些不同。”
“不同?”
秦楼安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心中不解又有些惶恐。
他不会...真能看出她现在面对他有些心虚吧?
“犹记公主第一次来祈慕院用膳之时,也不曾如此拘谨,亦没有与我坐的如此远。”
月玦说着搬了自己的凳往她这边靠了靠,说道:“公主不必介怀昨日之事,自然,如果公主一时接受不了的话,那便...多习惯习惯。”
秦楼安闻言顿时挺直了身子离他远了些,看他正笑得如只狐狸一般,抬手拿了筷子夹起碗中一块红烧肉便堵到他嘴上。
“以后再敢提这件事,当心本宫缝上你的嘴。”
秦楼安咬牙切齿。
可没想到,他竟张口将沾了一嘴酱汁的肉块吃进嘴里,抹了还舔舔了唇。
身后伯玉与粉黛目瞪口呆。
月玦拿起自己的筷子,同样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到秦楼安唇边。
“公主,我比较崇尚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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