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
他本来就不是东西,秦楼安想明白他是个人,说道:“本宫先行去马车中等候,粉黛,带佑德公公去祈慕院将玦太子请来。”
在马车等了一会,车帘掀开月玦俯身钻进来坐了她身旁。
如他第一次与她同乘去谢府时一样,随着他进来一阵凉意狡黠的钻入车中。只是这次粉黛却再无怨言的跟在车外随行,觉得这不过是理所当然,应该的。
“那日里为皇上与国师大人绘制洛城至西南昆城的地域图,一时入神便未曾察觉公主前来,还望公主赎罪才是。”
月玦淡淡笑着侧首看着她,完全没有一副请罪该有的样子。佑德装模作样好歹还会哭一哭,他倒好,料定她不会拿他怎么样,干脆笑得无比灿烂。
“本宫若是怪罪你,当时便怪罪了,又怎会留到现在?”秦楼安看着他唇角的笑,说道:“你也是,若真心想请罪,当时发现我时就该请罪,何必事后虚情假意?”
“公主冤枉我了,是雪子耽摁着我不让我走。”
秦楼安瞅了他一眼,一时分辨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甩锅给雪子耽。
“罢了,知道你二人在说西南正事,所以本宫才没有打扰你们。这几日里也一直没去找你,你..好像清瘦了些。”
月玦愉悦一笑,从上往下打量了眼自己。
“有吗?公主好像也清瘦了些,不知这几日里公主都在做些什么?”
“我做的事可就多了。”
秦楼安睨了月玦一眼说的甚是骄傲得意。
一路上,跟在外头的粉黛听着车中依稀传来的说话声与笑声,也忍不住捂嘴轻笑。公主与玦太子在一起开心了,她自然也开心。
不知不觉间一行两驾马车一前一后驶进巍峨的宫门,到昭阳殿时还不到午时。
佑德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上前迎秦楼安与月玦下车。
“公主先行进殿与皇后娘娘好生说说话,老奴还要带着玦太子去朝龙殿见皇上,这便去了,待见了皇上老奴再将玦太子给送回来。”
原来要见她的是母后,要见月玦的是父皇,只是顺便而已。
秦楼安看向月玦,说道:“你放心随佑德公公去吧,本宫在昭阳殿等你一同回府。”
“是公主放心让我随佑德公公前去才是。”
“哎呀,都放心都放心就是了,不会出事儿的!”
见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佑德忍不住站了二人中间两下安慰。
“公主放心进殿陪娘娘就是了,玦太子也放心跟老奴去见皇上,能有什么事儿啊?”
“那便有劳公公在前引路。”
月玦看了眼秦楼安淡然一笑后对佑德说道,他并不想在朝龙殿耽搁时间,早见也好早回。
“玦太子这边请。”
见月玦随着佑德往朝龙殿方向走去,秦楼安招呼了粉黛进了殿。
“敢问公公,不知皇上此次召见是为何事?”
佑德闻言想了想也没个头绪,又不能不说就约莫着说:“左右里也不过是因为西南的一些事,这几日里皇上对玦太子批注的塘报与折子甚是满意,曾屡屡赞不绝口。老奴想或许是皇上体恤您,特意邀您进宫受赏的。”
“又受赏吗?”月玦无奈苦笑,“若再是上次那种赏赐,我可当真是承受不起了。”
佑德知道上次皇上将月玦坑了一把,月玦反手也将他坑了一把。可他有怨言不能说出来,还得哄着月玦不能让他将心里怨意吐给皇上。
佑德强行赔笑,说道:“这受赏也是老奴自个儿揣测的,皇上圣意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眼看着朝龙殿就要到了,您到了就知道了。不过这几日因为西南之事,皇上心里正堵着闷憋着气呢,所以玦太子可千万别违背皇上的意思惹皇上生气才是啊!”
“好说,好说。”
见月玦笑笑应下,佑德松口气应和:“这就是了!这就是了!”
“只要皇上不逆了我的心意,我自然不会违背皇上圣意,公公放心就是。”
放...放心?佑德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若非月玦及时扯了他的衣袖,现下他只怕是摔了个狗啃泥。
什么叫皇上不逆他的心意,他就不违背皇上圣意?佑德扶正了头上的幞头乞饶一样看向月玦,“玦太子啊...”
“玦太子请留步。”
还不待佑德苦口婆心劝眼前的祖宗千万不要惹皇上生气,便听身后传来一道甚是熟悉的声音。
佑德暂且收起一脸丧迎上去,躬身请安:“老奴见过大皇子。”
秦夜曦摆摆手示意佑德平身,而后饶过他径直朝月玦走去。
“殿下。”
见月玦微微俯身颔首,秦夜曦连忙承他平身,说道:“犹记上次我与二皇弟前往掩瑜阁拜访玦太子时,因玦太子不幸染了风寒体力不支,故只匆忙见了一面还未来得及说几句话便遗憾告辞。谁承想那一别之后玦太子就搬到了暻㫥府中,想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