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殿下有话直言便是,现下玦就站在殿下身前。”
月玦打断了正欲追忆往昔的秦夜曦,他之所以急着出宫,除了要躲避皇上,便是不想掺和西风这几位皇子的夺嫡之争。没想到今日竟还能被他逮个正着,下次有必要看黄历出门。
秦夜曦一怔,后又笑了笑,看了眼一旁的佑德说道:“不知玦太子可否方便到我宫中一聚?”
“这个怕是不方便。”
“大殿下。”佑德凑上前来,“此次玦太子进宫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现下正要去朝龙殿面见陛下呢,恐一时不能到您宫中聚一聚了,您看这...可否容待以后?”
以后,以后再想单独见到月玦恐就难了,秦夜曦看向佑德:“既然如此,那便请公公回避片刻,本殿下有几句要紧话要与玦太子单独说。”
“这...”没想到秦夜曦会摒退他,佑德有些难堪,哈腰道:“老奴暂且告退,只是大殿下可不要误了皇上用午膳的时辰才是啊。”
“知道。”
佑德退下后,秦夜曦看向月玦,迟疑片刻后声色严肃地问道:“敢问玦太子,如何才能入主东宫当上太子,成为国之储君?”
未曾想到秦夜曦竟问得如此直接,月玦微微愕然后笑着反问:“敢问殿下为何要问玦这个问题,我可是一个被废掉的太子。”
“前日我到朝龙殿面见父皇时,正值父皇在看你批注的塘报,只听父皇褒赞你不愧为神机太子,有治世之能,堪作储君之材。所以...我想请教玦太子,如何才能赢得夺嫡之争。”
“原是这样。”月玦点头,却又甚是遗憾的说道:“如何赢得夺嫡之争?这个问题殿下更不应该来问玦,我生来便是太子,无需争便是储君,所以我并不知道如何争东宫之位。”
秦夜曦哑然失声,定定看着眼前人——他与月玦不同,月玦生来就是东景的不二储君,不像他,自幼便要极力的讨好父皇,巴结朝臣,甚至不敢得罪父皇身边的奴才。
见秦夜曦眼神中的光芒渐渐熄灭,月玦笑道:“殿下,其实你一开始所问的问题便不对。当上储君又如何,入主东宫又如何?之所以要成为太子,是想继承大宝君临天下,而能成为九五至尊,并不一定是太子。”
“什...什么?”
“难道不是吗?”月玦转身朝东,淡淡道:“若非如此,景宣帝月扶沧如何废我而登基称帝?若非如此,殿下先祖又如何灭大萧而建西风?他们都不是太子”
秦夜曦瞳孔骤缩瞪大了眼,月玦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所以殿下应该问的,并不是如何成为太子,而应是如何成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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