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钱。”
东西两边,是两排大屋,分做很多的房间,现在都门窗紧闭,没有灯火,木料班驳,年份久远,也没有上过什么好漆。
福兴道人自矜道:“咱们松江大大小小几百座庙,不管和尚道士,既然做大烟生意,财源滚滚,当然得孝敬知府老爷。”
两个人都没来得及躲开,惊恐的对视了一眼。
苏寒山没管那人多害怕,反正刚才稍一接触,已经打入了一道真气,对方爬不起来,也逃不掉。
“再叫的话,伤口会翻倍。”
福兴道人说了很久,说得很乱。
直到最后,那些残影突然一分为二,射入两人眉心。
大家都在赚,那是谁亏了?
每一次生产、交通、贸易的进步,在进步的初期,确实可以营造出让所有人都赚的局面。
苏寒山右手又按在他肩头,灌入一股真气,让伤口处的血肉闭合,减轻痛楚。
“大烟啊!”
苏寒山说到这里的时候,拍了一下手掌。
“恩公……”
“此乃《玄阴六心供煞剑瘟法咒》,你们也可以直接叫它玄阴剑瘟。”
“再后来,各地本事不行的,都被打服收编了,两广的徐皇帝势大,派兵过来找不列颠人说,要在这块地方住,可以,得交钱。”
啪!!
福兴道人顺口回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苏寒山,“恩公莫非是外地来的?”
咔!!!
屋子里,一个头发潦草的肿眼泡黄脸汉子,刚把一柄匕首,从老道士后腰刺进去,还想抓着刀柄拧一圈,就突然听到门口一响。
一个明明有气海大成的内力修为,却臃肿迟钝,连背后有人捅他一刀都反应不过来。
“谁、谁?是人是鬼?!”
但那个声音没能传出这间屋子。
“哦,你跟官府也有交情啊?”
突然,苏寒山抬手对他隔空一抓,福兴道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大铁爪,拢住整个身子,拎上半空,砸到地上。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势力最大的有三个军阀,但都不管松江府的事情,只管每年收钱。
那只手干燥整洁,手指修长,看不出有多少用力的感觉,更像是用拇指、食指、中指捏起一撮面粉那样,搭到他的手腕上。
福兴道人急切道,“但、但、但我们松江没有皇帝啊。”
黄脸汉子蹬着腿想往后爬,神色惊恐万分,这时才勉强看清,那个阻碍他的人,是个瞧着好像还不满二十的后生小子,脸皮白白净净,长得还挺高大。
先拔了匕首,查验无毒,点穴止血,都在眨眼之间完成,再扶这个老道士转身坐在床上。
那张脸,要是大白天的街上碰见,看上一眼,肯定要暗赞几句,谁家小子,生得真乖巧。
苏寒山忽然抽回右手,面色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手掌,双手搓动,莫名就多了一捧冰雪,擦得沙沙有声,仿佛洗手。
苏寒山看着那两个瘫坐地上的人,眼神幽暗。
“还好,救人救错了,倒是很容易弥补。”
“不列颠人不服,就被徐皇帝打死了好多,只好交钱,结果紫禁城的先天教,听到消息之后,也派人过来说,得交钱。”
福兴道人失去苏寒山的功力镇压,只觉伤口又陡然发痛,不知所措,心中有些不祥预感。
又有什么东西,好像正要从他们的身体里面生长出来。
老道缓过一口气来,看了一眼房门上的大洞,很明智的没问恩公来历,只说,“恩公救命大恩,小道福兴,无以为报,这屋子里还有些银两,愿意全部赠予恩公。”
但有些人辛辛苦苦赚到手的东西,转眼就被骗走、抢走,流入了那些肥硕的人口袋里。
“我这些年为你看家护院出门要账,风里来雨里去吃了多少苦头,就算是厂子里最下贱的学徒,也该涨涨工钱了。”
但他的手腕,就完全无法转动,无法推动,也抽不回来。
过了一会儿,还是福兴道人更先回神,打了个激灵,哀嚎着爬起来对苏寒山磕头,满口求饶。
老丁这时也顾不得害怕苏寒山了,只顾冷笑。
窗格子上还倒贴着挺鲜艳的红纸“福”字。
老丁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惭愧,反而也怒了起来。
“不列颠人当时不敢不交,但是,等到第三回,两湖的贺大帅也派人过来要钱的时候,不列颠人、佛朗机人、尼德兰人、扶桑人,就加起来干仗,还向前两回对手宣战。”
福兴道人的身子,狠狠撞在地上,背后伤口撕裂,不及喊疼,嘴里先喷出一口血来,滚了两下,正好落在老丁旁边。
“那时候,是尼德兰人出兵,占了咱们松江,没过两年,尼德兰人又被不列颠人赶跑了。”
因为每年,内地有七成的生丝,还有大量茶叶、瓷器等紧俏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