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到这里来贩卖。
老道有些发福,身材臃肿,两只小眼,胡须稀疏,刚才被捅了那一下,满脸苍白,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什么白阳教、坎卦教、收元教、清水教,拜无生老母的,拜吕尼菩萨的,拜飘高祖师的,拜盖天古佛的,到处都有。”
“嘿!庙里最近存货告急,快到该拿现钱去进货的时候,我料准现在你房里就藏着银子,把你弄死了,我拿着这些银子,就能快快活活过完剩下这半年。”
苏寒山皱眉:“徐?”
唯一的问题是,有些人赚到手了,都能变成产业势力,让自己越来越壮大。
他又发现,房门上多出了一个人形大洞。
这样的两排大屋,有资格跟那座大殿连接在一起,看来那座大殿,也不会是什么皇城宫殿,应该是一座神庙的正殿之类。
苏寒山抬眼看他,似乎有些笑意。
福兴道人也露出笑容。
“你们两个,也都吸了大烟吧。”
苏寒山提炼了一下,现在神州大地上,等于是军阀林立。
海外的大烟、棉纺布料、军火枪炮等等,要运到内地来,也有大半会走松江府。
他们刚开始,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剧烈的疼痛,但是却无比清晰的感受到,生命从自己体内一点一滴流逝。
冷不丁听到旁边一个声音问,“烟钱,这庙里卖的什么烟?”
“上个月,开老虎灶的崔老三卖了铺子,连他老婆和几个儿女,也被我们拿去卖了,还是凑不齐烟钱,他竟发了癫,咬死我们一个兄弟老齐,你看老齐家没人了,连个白事钱都没肯给。”
“中此咒者,在我百丈之内,我心念一动,就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老丁正被这变故弄得不明所以,听到问话,连忙道:“是徐皇帝。”
苏寒山拍拍手上的雪屑,背后浮现出温玉般的玄冰座椅,懒散坐下,翘着腿,笑道,“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不用吃更多苦头。”
“不急。”
苏寒山手腕轻轻一晃,黄脸汉子就不由自主松开匕首,踉踉跄跄倒退了两三步,跌坐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被撞出这么大个洞来,房门刚才居然只是轻轻响了一下,而且撞碎的残骸,一点都瞧不见。
苏寒山再度拍掌,暂停咒语之后,他们两个还久久的在那种感觉里面,无法自拔。
苏寒山却只淡淡回了一声,若有所思,看向那个黄脸汉子。
就算是有些坏心,福兴道人自忖,自己这套做态,也绝挑不出毛病,够有诚意了。
其中一个房间里亮着灯,照出两个人影。
福兴道人脸色难看,气得发抖,嘴里翻来覆去骂着什么“忘恩负义”,“寡廉鲜耻”。
“呵,要是直接给你们个痛快,还算是便宜你们了。”
还有一种很强的麻痹感,从手腕蔓延到全身。
就算是这样,知府衙门仍然不愁没钱。
苏寒山眼皮子都没抬,还在仔细的擦手。
那两个卖大烟的,彻底瘫倒在地上,四肢平瘫,不能动弹。
“如果超出我百丈之外,隔半个月没有我亲自缓解咒语,那么同样会发作,累计发作三次之后,全身溃烂,死无全尸。”
大烟,就是那些已经肥硕的人,用来操控其他人、控制资产流向自己口袋的最佳工具。
“日后但凡小道还有一口气,每月都至少奉上二十两白银,报答恩公!”
“既然那么喜欢做别人的工具,不如也来做一做我的工具吧。”
苏寒山双掌合十,犹如佛祖拈花微笑,说不尽的慈悲,道,“怕什么呢?你们很快就会有更多同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