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再次来到章昭达身前,向他拱手作别,章昭达也收起那张黑脸,再三鼓舞,并承诺此战胜利之后,便向朝廷荐举他升任安远将军。
“郡公且放宽心。”程文季重重一揖,他少时即随父征伐,常常率先冲锋陷阵,哪怕如今形势不利,他也并不感到惊慌:
“眼下风雨不小,郡公先回帐内稍歇,最多半日,文季定会有喜报传回!”
“早闻韩伯正武勇之名,今日若能得见,正好与其一决高下!”
章昭达被激起了心中豪气,他放声笑道:“程氏虎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卿,今日一战,便是新安程氏悍卒扬名之时。”
“我在帐中备下酒菜,等你得胜归来,畅饮一宵!”
连日阴雨,衢水水势虽较前些时日更为湍急,但近三十里水路,仍然需要飘流半个时辰。
而陈军上下都没注意到的是,第一批先登死士登上木筏出发之时,右面一座山峰上便冒起了一股浓烟。
韩端站在衢水左岸,在他身旁不远处,耸立着一根巨大的铁柱,铁柱上面,连着一条儿臂粗的大铁链。
这样的铁柱,在衢水两岸一共立了六根,这六根铁柱全都插在岩石上凿出来的石洞里,足以承受万钧之力。
韩端选择扎下木栅和设置铁索之处,是衢水上下数里之内最为狭窄的一段,江面不到三十丈宽,两岸弓弩手发射的箭矢完全可以覆盖整个江面。
下雨天弓弩不能使用,那只是针对陈军而言。
韩家军使用的弓本就是单体长弓,影响本来就不是很大,再加上事先搭建了避雨的茅草棚,完全可以好整以暇地对江面敌军进行射杀。
这是明目张胆的“埋伏”,陈军要想冲过去,就只能拿人命来填。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陆地进攻一途,但两相比较之后,章昭达还是选择了从水路进攻。
毕竟水路还有一线希望突破,而陆路,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
自己的“十万大军”是什么货色,他心里一清二楚。
而韩家军不久之前才连拨吴县、乌程等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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