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拱桥给封了吗?”
顾娇摊手:“我当然不知道啊,我又没去过普济寺,压根儿不知道还有石拱桥好么?那个病人又没提石拱桥,我以为只有索桥来着。”
这番逻辑天衣无缝,前提是,确实有那么一个与她抱怨过索桥年久失修的患者。
这个萧六郎就无从查证了。
可萧六郎总觉得这事儿和证据不证据的没关系。
他看向顾娇:“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这话问出来萧六郎自己都不信。
本以为一个小药箱就够他琢磨的了,谁料远不止如此。
她的秘密一点儿不比他的少。
萧六郎最终还是咽下了所有的疑惑。
蒙混过关了,开心!
顾娇摇头晃脑,露出了与小净空同款的得意小表情。
萧六郎:……露馅露得这么快真的好么?我不要面子的啊?
“萧解元,萧娘子,到了。”帘子外,周管事说。
二人下了马车,萧六郎道了谢,院子里突然传来小净空的一声嗷呜声,二人神色一怔!
上一回小净空大闹姑婆的事还历历在目。
今天顾娇走得急,忘了把小家伙叫醒,和他说一声自己出去了。
要是他醒来,发现自己昨晚又没睡在顾娇的床上,那他又得觉得这一觉白睡了!
不过,当二人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进入后院时,看到的却是小净空与家里的一只小狗、七只小鸡以及一只小雏鹰在雪地里开心地玩耍。
顾娇:……嗯?我不重要了吗?
小净空看到了顾娇与萧六郎,他哒哒哒地跑过来:“娇娇娇娇!”
兴奋的小声音。
“坏姐夫。”
低沉的小声音。
顾娇张了张嘴:“那个,刚刚我……”
小净空萌萌哒地道:“我知道我知道!娇娇去上香了嘛!娇娇想让佛祖保佑我长高高!”
顾娇:啥情况这是?
小净空的眼底仿若有星辰:“师父他老人家来过啦~”
话题转得有点快。
顾娇愣愣地眨了眨眼,就见小净空从雪地里的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顾娇:“娇娇你看!”
这是一张……嗯……什么?
顾娇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萧六郎看了看,也有些意外:“梁国的房契。”
顾娇:这是炒房炒到国外去了?
顾娇给了萧六郎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不会是你和姑爷爷为了安慰小家伙故意整的一张假房契吧?
萧六郎指了指一个印鉴:“真房契,有衙门的公章。”
顾娇:“……”
顾娇从小净空口里得知师父是半夜来的,留下礼物就走了。
顾娇问道:“那你看见他了吗?”
小净空想了想:“看见啦!看见啦!”
小孩子对于自己的信念总是格外坚定,只要自己想看见,没看见也看见了!
顾娇又道:“是你给他开的门吗?”
小净空:“是啊!是啊!”
小孩子有时候讲起话来真的很随心所欲哒!
主要是小净空相信是自己给师父开的门,自己还和师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小净空摇头晃脑地去玩耍了。
匣子里还有一封信,是顾娇惨不忍睹的笔迹,信上说她要去抢头香,让佛祖保佑净空长高高,怕他一个人睡觉不安全,于是先把他抱去了姑婆床上。
顾娇看向萧六郎:“这个总不是真的了吧?”
萧六郎摊手:“不是我。”
这种字他还真写不来。
隔壁的老祭酒,终于从巨大的虚脱中缓过一口气来,他模仿名字名画手到擒来,可模仿小恩公的字差点要了他老命啊——
……
索桥断裂的事闹得很大,乃至于消息根本压不住,夜里便传到了皇宫。
那个封路通行的人也被扒了出来,是太子妃。
太子妃放出了要去普济寺上香的消息,于是禁卫军副统领为她封路封桥甚至封锁街道。
这事儿若在以往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皇族出行,不可能没个排场。
只要不出事,一切皆好说。
可问题是出了事,还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陛下表示自己坐不住了,他的怒火无处发泄,又不好去骂一个女人,于是把太子叫来御书房痛骂了一顿:“瞧瞧你干的好事!大年初一,国运伊始,你们俩就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是嫌朕的皇位坐得太稳了吗?想给朕找点儿茬?”
太子也委屈啊,那个皇室出行没点排场?何况那是太子妃,未来的昭国国母,别说她只是封了一段路、一座桥,便是她今日将寺庙封了,不允许旁人进香都不算出了差错。
这倒不是太子偏袒太子妃,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