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办法呀!”
谢容说完,便觉一道凌厉掌风朝他劈来。好在他早知此言会惹怒司马赋及,身矫如燕闪身险险躲过,一跃出窗扬笑而去。独留了司马赋及一身戾气立在原地,未收掌风劈在一旁桌案,结实横木瞬间作了齑粉。
那厢秦楼安坐于正堂之中,前去通报司马赋及的冯平去而复返,却是不见司马赋及身影。
“回公主,微臣已将公主降驾光临京机厂之事通报于司马大将军,想来…想来大将军不时便来面见公主了,还请公主稍等片刻。”
冯平言语之际,躬着身子上前替秦楼安斟了一盏茶。
听冯平说及司马赋及之时略有迟疑,想来是他亦不确定司马会不会赏光来见她。思及那身清傲至极的白衣,秦楼安一时思绪萦缠。
玉手轻抬自案上端起茶盏,方要掩袖用茶,却见一袭玄墨麒麟金袍挺然入内。原是他穿墨色,更揽九天孤桀傲气。
雪瓷茶盏端于手中,不觉间盏身倾斜漾出些茶水烫在手背上,秦楼安回神,司马赋及已近身前。
“臣,参见公主殿下。”
不带一丝温度声音沉沉传出,秦楼安听进耳中,只觉手上烫的通红的肌肤都凉飕飕的冷。虽是恭敬之言,却不带半丝尊敬之意——罢了。
“大将军无须多礼,本宫这次来是奉我父皇旨意,前来协助将军察查昭阳殿一案。”
闻言,司马赋及声色未动,似是不曾听到秦楼安言语一番,墨靴稳稳踩地坐了一侧太师椅上。
见司马赋及眼皮微抬不曾舍她半记眼色,秦楼安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心中却是风雨晦涩。她竟然很想看,眼前这人万年不变的脸骤然而垮时的样子。
两人一时默而无言,立在一旁的冯平垂着脑袋偷瞥着眼前两人,他怎觉得这堂中光景如此怪异?
兀然,一个甚是荒谬的念头跃入秦楼安心头。先前她便觉司马赋及与月玦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不知现下司马赋及若是知晓月玦死了,这张凝霜一般的脸可会变色?
秦楼安如此想着,未几便当真问出口。
毕竟月玦甍逝之事亦不会再压将太久,如果她所料不错,明日早朝之时,此事便会大昭天下。
“司马将军可知,今日早些时候,月玦太子因心脉郁结甍逝于掩瑜阁中?”
凤眸一眨不眨凝在司马赋及脸上,心脏跳动间,迸涌着七分期待,三分惧怕。
她期待看司马赋及听此噩耗铮然而起声色瞬变,俱怕的是她尚不确定二人之间的关系,亦不知司马赋及知晓后到底会如何作为,万一冲动之下直闯皇宫?
然片刻过后,秦楼安并未见到她心中所想的种种可能,凄然而笑也罢,怆然而泣也好,皆不曾见。
司马赋及依旧似未闻一般靠坐椅上,脸上眸中,尽是漠然。
“公主来此,就为此事?”
司马赋及兀然挑眉抬眸,寒寒目光直射向她来。
秦楼安心下一怔,司马赋及如此反应,是之前的猜测有误,还是他这般浑不在意是装的?
“本宫来此自然不是为了此事,只是顺便将此消息告之大将军而已。难道大将军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就无半分波澜吗?”
“月玦之死,与臣何干?公主为何要告诉臣,臣又为何要起波澜?”
“你、你…先前尉迟宏之事时,你对月玦不还是百般维护吗?现下怎的如此冷血无情?”
“先前?”司马赋及依旧冷目相视,“有吗?公主误会了罢?”
司马赋及言语之时,秦楼安一直紧盯着他脸面,不放过他脸上眼中的任何神色变化。然若说他的浑然不在意是装出来的,她却并未发现任何一丝破绽。好像月玦与他来说,当真是陌路之人。
“罢了,本宫还以为大将军与月玦太子有私下之交,生怕明日父皇于朝堂之上公宣此事时,大将军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便想着提前告之将军,免得将军于朝堂之上心戚悲痛失了态。不成想,竟是本宫多虑了。”
“不过是死了一个质子而已,还用在朝堂之上昭告天下?”
司马赋及声语中夹隐着一丝轻蔑之意,冷冷扎进秦楼安心脉之中,凉意瞬间蔓延而至四肢百骸。
就算他与月玦当真无私下之交,这几日里他二人也曾一同办案,甚至在雪衣布庄身陷密室之时,二人还曾共经生死,司马赋及怎能说出这般刻薄之话?
秦楼安轻扯嘴角勾了抹凄笑,莫非于司马赋及来说,何人都不能博得他心中丝丝关切吗?
“月玦虽是质子,但如何说都是东景皇子。想来明日早朝之上,父皇除了将此事公之于众外,还会以国公殇礼为玦太子隆办丧事,到时即便是大将军,也需前去吊唁。”
“公主来此若无他事,便请回宫。臣对月玦之事,不感兴趣。”
“你…哼!本宫既是奉了父皇旨意来此察查昭阳殿怪案,怎会是无事!”
秦楼安听司马赋及言语之中已有不耐之意,便也不提月玦之事,“听我父皇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