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出来。”
“公主所言有理,可玲珑棋玦亦甚爱。君子不夺人所爱,想来国师大人亦不会夺玦之所爱。”
月玦与秦楼安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
雪子耽看在眼里,唇角浅浅勾起一抹笑,清淡的让人琢磨不出其中意味。
“玦太子放心,我若想要玲珑棋,定会再找机会,光明坦荡的赢过来。如今此棋,便暂先交于玦太子保管。”
“败而不馁,输而不怠,果然是祁雪山一脉代代相承之良德。玦一定将脂玉玲珑棋好生保管,等着国师大人日后寻机将其赢走。”
“月玦,你——”
你莫要欺人太甚!
秦楼安话止口中,凤目定定锁在月玦脸上。
适才他一句败而不馁,输而不怠,明为褒,实为贬,其意分明是在讥讽她的师父雪机子屡屡输于他师父三渡大师。
现下月玦借雪子耽嘲讽她祁雪山一脉,她亦是师父的徒弟,心中焉能不气?
“公主怎的话说一半,又不说了?”
月玦故作不知秦楼安剩下的半句是什么,指了指棋盘。
“先前听公主之言,似是想将脂玉玲珑棋赠给国师大人,然又碍于已将此棋赠于玦。不若这样,公主与玦来上一局,若公主胜,我便将玲珑棋还给公主,如何?”
“你——”秦楼安瞪着月玦凑近些许,小声言道:“你莫不是又想在棋局上残虐本宫?是不是想让本宫出糗?”
“没有。”月玦声音同样轻微,俯着秦楼安眉眼,笑道:“我只是觉得公主眸色与语气中似是有些不服,所以想再给公主一次机会。公主放心,玦对公主不会下狠手的。”
“二位切莫争执了。”
雪子耽出声止了二人,适才秦楼安与月玦说话的声音虽然小,然却一字不漏的落进他耳中。
“如今我已不似在祁雪山时那般闲暇,纵是玲珑棋归我所有,我亦无甚功夫赏玩,还是留于玦太子为好。不过,我倒甚想看公主与玦太子来一盘。”
“恐国师大人是看不到我与公主厮杀了。”
月玦言罢,侧首看向鹅卵石小道,秦楼安与雪子耽亦张目看去,只见道上一身形圆润之人走得颇急。
“佑德公公如此急切来此,想来定是皇上寻国师大人有急事。”
月玦话音方落,佑德已急匆匆赶到亭中,应是没想到她与月玦也在,神色甚为惊愕。佑德一一向她三人行礼后,直接凑到雪子耽身前,看来父皇之事确实挺急。
“国师大人,皇上有要事与您商议,还请国师大人速随老奴去朝龙殿。”
“好。”雪子耽站起身,朝她与月玦说道:“有事先行一步,二位请便,告辞。”
“国师大人请便。”
月玦起身相送,雪子耽略略颔首,便随了佑德出了亭中。
回身,月玦见秦楼安正坐于凳上仰首看着他。颈间狐裘油亮的风毛遮了半张芙蓉姣面,衬得一张鹅蛋小脸愈加娇小白皙。
迎上秦楼安微微眯阖的秋水眼眸,月玦弯腰俯身贴近秦楼安些许。
“公主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想看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嗯?”
月玦挑眉,他又是哪里惹了她如此盯视他?
“那不知公主可看清我是怎样的人了?”
清冷的雪莲香萦绕鼻间,秦楼安敛目侧首远了月玦些许距离。
“你伪装太厚,藏得太深,我看不清。”
“有吗?”
月玦缓缓直起腰身,凝视秦楼安片刻后,兀然抬手将腰间玉钩博带解下,顺势将轻纱锦袍扯开。
“你...你这是做什么?”
秦楼安被月玦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吓了一跳,山眉高蹙凤目紧紧瞪着他,见他恍若未闻般将轻纱锦袍脱下,修长的指又挑解着中衣上的衣带。
秦楼安猛然站起,抓了他手腕止了他。
“发什么疯?纵是你想要勾引本宫,也要看看地方才是。如今此处这般冷,你脱成这样是想冻死不成?”
“公主适才不是说玦伪装的太厚藏的太深,公主看不透吗?现下玦这样,公主可好生看仔细了,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少装糊涂,你知道本宫之意并非这个。”
秦楼安睨了月玦一眼,蹲身将其坠落于地的衣衫捡起塞进他怀中。
“赶尽把衣服穿起来,被他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另外本宫警告你,也就本宫这等正经之人,不会垂涎你的美色,若是换做其他人?哼——”
见秦楼安眼尾扫他襟口一眼后侧眸看向别处,月玦敛目忍笑将衣衫穿好。
“适才你与雪子耽对弈之时,为何要认输?后来为何又要反败为胜?难道非要这样大落大起,心中才舒畅?”
“不是。”月玦整着衣襟摇了摇头,说道:“一开始我确实未想赢他,这等无有意义的对局,赢了对我亦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