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政策,你的那个叫胡天的哥们脾气真牛啊,一听到你出事情了,嚷嚷着要派坦克过来呢。”程不同看了赵政策一眼,表情有些夸张地说,“要是真派坦克过来,我爸的面子可都挂不住了。”
“他就那牛脾气,上过战场的主。”赵政策嘿嘿一笑,“不同,今天这事情有些蹊跷,我怀疑玩的是仙人跳。”
“你是说背后还有人?”程不同有些诧异地说,“我还以为就刀疤那个流氓想从你这敲诈点钱呢?”
“不可能。”赵政策摇了摇头,“这里是牡丹宾馆,哪个流氓敢到这里来闹事?”
“你在省城有得罪过人吗?”程不同就马上问,“如果是背后有人,那估计是政法系统的人,要不然不会弄到报警这一地步。”
“政法系统?”赵政策略微一沉吟,终于有些恍然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省公安厅有个叫叶戈的人,在西衡县的时候,在胡天手里吃了点亏,估计就是他了。”
“什么来头?”程不同看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马上问道,“省里好像没有姓叶的领导啊。”
“叶戈的老子是公安厅的一个处长。”赵政策就笑着说。
“处长?”程不同嘿嘿一笑,“难怪不认识,还真是有趣啊。”
顿了顿,程不同笑着说:“要不,我打个电话给省厅领导,把这个刀疤抓起来再说。”
“不急。”赵政策胸有成竹地说,“既然他们喜欢唱戏,就让他们接着唱下去吧,要不就没有意思了。”
程不同就乐了:“仲民总说你很沉稳,我怎么看你喜欢凑热闹啊,对头,对我的胃口。”
“要是刀疤就此罢休,我也就算了。”赵政策沉声说道,“可要是还想玩下去,我倒想看看这幕后的人是不是只有叶戈一个人。”
赵政策之所以这样说,是有理由的。赵政策来省城,知道的人很少。赵政策最终锁定了两个人:一个是衡北市的市长黄铁芯,因为赵政策来之前给他打过电话。另一个是章小波,因为他知道自己会来省城参加他的结婚喜宴。
这两个人都有动机。黄铁芯看似把赵政策当作是自己人,事实上,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了疙瘩。而黄铁芯的心机有多深,赵政策是很清楚的。章小波和赵政策那是有化不开的仇恨,很有可能借赵政策来省城这个时机给赵政策一个难堪。
当然,也有可能是叶戈碰巧看见了赵政策,可这种几率应该非常少。至少,赵政策是这么认为的。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程不同略微一思索,就笑着说,“刀疤和这个女人是关键,不能让他们给溜了。”
顿了顿,程不同又笑着说:“政策,等下我和你一起去派出所,免得你吃了亏,到时候仲民来骂我。”
“仲民不在省城吗?”赵政策吃了一惊,禁不住问道。
“去深圳看小惠了。”程不同撇了撇嘴,“仲民对他这个妹妹,那是关心得不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进来了。
“就是他勾引我老婆。”刀疤七也跟在后面,用手指着赵政策说。
“请您跟我去一趟派出所。”一个年轻警察面无表情地说,虽然用了敬语,但眼神里那一丝讥笑是藏也藏不住。
赵政策心里更有数了,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牡丹派出所的警察就赶了过来,怎么也不会这么巧合吧。
赵政策看了程不同一眼,没有做声。
“我跟你说话呢。”年轻警察就有些不耐烦了,呵斥了一声。
“请注意文明执法。”赵政策撇了这个年轻警察一眼,冷声说道。
年轻警察一愣,随即脸色变了,上前一步,就准备动手了,却被后面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给拉住,这才罢休。
“走吧,去派出所也好。”赵政策板着脸说。
程不同冷哼了一声:“警察同志,请注意文明执法。我这个兄弟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这身警服就不要穿了。”
说完,程不同大步出了房间,看也没有看这些警察一眼。
牡丹路派出所正在处理一个案子,就是发生在牡丹宾馆的一个骚扰案件。让牡丹派出所里的有些警察吃惊的是,派出所的所长居然亲自审理起这个案子来。要知道,所长郑开应可是有大半年没有亲自审理过案子了。
一个警察登记了赵政策和刀疤七的姓名,单位和住址。刀疤七就是牡丹区的人,自己说是干个体户。
当赵政策说出自己是西衡县的代理县长的时候,旁边的几个警察脸色都变了,唯独所长郑开应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也让赵政策更加肯定是有人在整自己,这个所长肯定是受人指使!
刀疤七却是一听到赵政策是个副县长,闹腾得更加厉害。
“县长就可以耍流氓,勾引我老婆啊。”刀疤七嚷嚷着,“欺男霸女,贪官污吏。”说着,刀疤七还不断地伸腿来踢赵政策,被赵政策给瞪了一眼,才稍微老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