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都有些看不过眼了,可看了看所长的脸色,见所长没有制止,反而有放纵刀疤七的意思,才转过了头去。
在过后的询问当中,所长郑开应完全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十分同情刀疤七的模样,十句话里有句话是问刀疤七问题,根本就不给赵政策开口的机会。
赵政策的脑子里也在飞速旋转着,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除非能够完全翻盘,要不然的话,自己的名声就会被搞臭。在官场上,名声是至关重要的,要是名声臭了,就意味着仕途会出现很大的麻烦,在这个年代里,甚至可以导致自己仕途的终结。
“赵县长,这事情有些难办啊。”郑所长一副为难的表情,“这样吧,您还是打个电话让您的领导来一趟,我和您的领导商量一下,看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
赵政策冷笑了一声,没有做声。
“赵县长,您这个态度让我很为难啊。”郑所长叹了一口气,“您如果坚持不配合,这案子我只好交给市局去办理了,我这个小小的派出所也处理不了这个案子。”
“郑所长是吧。”赵政策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开应。
郑开应被赵政策这么奇怪的表情一看,心里直打突,这反应太不正常了,却也是条件反射般地点了点头。
“这么简单的仙人跳你这个所长就看不出来?”赵政策冷笑着说,“还有,你这个审理程序好像也有问题,是不是中间有什么猫腻啊。”
“请你说话注意些。”郑开应脸色一板,“我再次提醒你,这里是省城,不是西衡县。”
“笑话,省城就没有法制了吗?”赵政策更是脸色一沉,“你这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被赵政策这么一呵斥,几个警察看不过眼,干脆跑了出去,留下郑开应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呆在房子里,很是有些尴尬。
能在省城里当警察,都是有几分眼光的。这些警察尽管不知道自己的所长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居然公开得罪一个县长,但起码有一条很清楚,自己没必要往里面掺乎。道理很简单,整了这个县长,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可要是出了问题,自己这身警服就可能要脱下来了。要是没有背景,能够当上县长吗?这个问题,地球人都知道,不知道的除非是傻子。
“不要信口开河,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郑开应心头一震,却是强行冷哼了一声,“我只是职责所在,公事公办,赵政策同志。”
“让你的领导来跟我说话。”赵政策怒极反笑,“你还不够资格。”
“这个只怕由不得你了。”郑开应冷笑着,“我这个派出所也不是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
“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却不是程不同那家伙是谁。话到人到,程不同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就听到清脆的一声耳光,所有人都呆了,被打的所长郑开应更是目瞪口呆,好像不敢相信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打自己一般的表情。
“你这派出所是牢房?”程不同呵斥了一声,“能进不能出?”
“来人,给我把这个狂徒铐起来。”郑开应有些气急败坏了,丧失了理智,大声尖叫着。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派出所的警察凑过来。
“所长,省厅的人过来了。”一个警察低声对郑开应说了一句。
郑开应的脸色马上变了,省厅的人怎么会帮这个赵政策呢?这事情不太对劲,郑开应觉得有些不妙了,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很快,三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赵政策一看,也有些乐了。领头的人居然是上次在老家石头乡和自己打过一架的周群科长。这个世界还真小,山不转水转,山水总有相逢啊!
周群看了赵政策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确实没有做声。
“郑所长,这是省厅接受这个案子的公文。”周群冷冷地打量了郑开应一眼,“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仔细看一下。”说着,周群很快就把公文和工作证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事实上,郑开应哪里看得清楚啊,只不过是个敷衍的程序罢了。
“不用看,不用看,周科长。”郑开应讪笑着,随即又嚷了起来,“您也看了,刚才这个流氓打了我一个耳光,袭警,我要把他铐起来。”
“郑开应,你好大的胆子。”周群脸色就变了,板着脸呵斥道,“居然说省委程书记的公子是流氓,还说程公子打了你,有证据吗?”
一听面前这个嚣张的年轻人居然是省委书记程有全的儿子,郑开应是彻底傻眼了。
“我开个玩笑。”郑开应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派出所所长,脑子倒也很快清醒过来了,心里暗自骂娘,直骂自己晦气倒霉,嘴上却说着,“程少,不知道是您,刚才多有得罪啊。”
“你得罪我不要紧,可你得罪了赵县长,这问题就大了。”程不同沾了便宜,心情很不错,笑嘻嘻地看着郑开应说。
程不同看着郑开应的那种眼神,总让郑开应感觉有些象猫玩老鼠的那种味道,一股凉气从后脊骨直冲脑门,凉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