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深究,就见他果断地站了起来,离去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沉稳,哪里像是当弟弟的人,说他是兄长都有人信。
梁越江摇了摇头,本来还想跟他说两句,梁依童这小姑娘可不是个简单的,让他不许太过上心,可是转念一想,他向来有主意,若真下定了决心,又哪里听他的?
梁越江也懒得管了,“走吧走吧,你明日还要当值,早些回去歇息吧。”
豫王并不知道,梁越沉根本没有放弃梁依童的意思。
此刻,他依然在听萧岺汇报事情,他的人查到怀王在江南后,却又跟丢了,今日竟是在京城发现了怀王的踪迹,豫王沉思了一会儿,低声交代了萧岺几句什么。
此刻,皇宫内,皇上也尚未歇下,锦衣卫指挥使正低声汇报着怀王的事,最后低声建议道:“他无故入京,其心可诛,皇上就算下令斩了他,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皇上道:“我心中有数,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皇上的长相与先皇很是相似,五官都极为硬朗,他们唯一不像的大抵是性格,先皇性格暴虐,主张严刑峻法,赋税也极其繁重,在他的统治下,百姓可谓是民不聊生。
皇上却主张以仁义治天下,他是难得的明君,大概是面由心生的缘故,哪怕他的五官与先皇极为相似,却一派儒雅。
锦衣卫听完他的吩咐,恭敬地应了下来,低声道:“有一句话臣不知当不当讲。”
皇上合上了眼前的折子,温声道:“爱卿尽管说。”
锦衣卫指挥使低声道:“臣的人追查怀王的下落时,发现豫王的人也在调查他,他应当早就发现了怀王的异常,不知他有没有告知陛下,臣并非怀疑豫王的忠心,只是觉得……”
皇上却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你以为我为何让你调查怀王?正是豫王给朕提了个醒,朕才吩咐你关注的怀王!你们锦衣卫没能第一时间掌握消息,不去忏悔,反倒在这儿嚼舌根!”
皇上眼眸都冷得瘆人,“朕早就说过,豫王跟怀王不同,无需怀疑他的忠心,就是全天下都背叛了朕,他也绝不可能,这次朕就权当没听到,下次你若还是如此,别怪朕丑话没说在前面,退下!”
锦衣卫指挥使额前的汗都掉了下来,他还是头一次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大气都不敢出,听完他的话,连忙躬身退了下去。
李公公走过来,劝道:“皇上何必生气?他又不晓得王爷为您付出过什么,哪里懂得皇子也是人,也能有手足亲情。”
皇上叹口气,没再多言,他们哪里是不知晓,不说暗地里,单明面上,豫王就救过他两次,若是没有豫王,他早就死了,又岂会登上皇位?
他们这群人不过是见不得,豫王手握兵权罢了,豫王若真有野心,如今登上皇位的又岂会是自己?其实说起来,他也只是在豫王落魄时,伸手帮了他两次,他回馈自己的却远超他所给予的。
皇上低声道:“上次听你说,子临总算有个喜欢的姑娘,消息属实吗?”
提起豫王,他语气都温和了几分。
李公公一张老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花,“回皇上,自然是属实的,王爷上次难得告假就是带她出去了,这次不是寻了串菩提子吗,也是为了这小姑娘。”
皇上脸上总算带了笑,“朕早就说过,不会干涉他的亲事,他想娶谁就娶谁,都得了朕的话,还不赶紧将人娶回来?大皇子和二皇子膝下都有子嗣了,他却迟迟不成亲,真是让朕操碎了心。”
“不然我明个去催催豫王?”
皇上颔首,“去吧,让他也上上心,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亲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战五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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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竟毫无畏惧,梁越江的目光总算发生了点变化,难道菩提子真是王爷给她的?她若真想攀高枝,但凡有点脑子,又哪里敢得罪他?
梁越江的脸色变了又变,说起来,他确实不曾瞧见弟弟将菩提子交给她,梁越江一贯的骄傲,又哪里会认错,冷声道:“我自会问清楚,就算你收的是豫王的东西,私相授受,也为人所不齿,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好自为之吧。”
梁越沉正沉思着该如何立功,方可让皇上赐婚时,就听到兄长寻他,他便过去了一趟,他来到长寿堂时,他哥正在饮酒,整个人正懒洋洋靠在榻上,面上也有些郁色,显然是因为某些事,不痛快了。
梁越沉走过来后,抽走了他手中的酒杯,低声道:“莫贪杯。”
梁越江并未喝多少,见弟弟一贯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两分不易察觉的关心,他心中微微暖了些,这也是尽管,弟弟比他优秀,他却嫉妒不起来的原因,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