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望星空,手中一瓶白酒。
上官南晴静坐在他旁边,安静的出奇。
“无言独望环宇,月明星稀,空抱一瓶老酒,泪湿红衣。
大道无极,混元一体,又何必男女?
千般买醉,无情皆愿你。
阴与阳,经意否,都化作尘泥。”
张子含轻轻的,躺在上官南晴的腿上,闭上眼,一夜无语。
清晨的阳光给人无限的潜力,张子含端坐身躯,眯着眼,望着朝阳。
上官南晴打着喷嚏,显然受了一夜冷气。
“负心人,老娘还得救啊!”张子含站起身,伸个懒腰,深秋的朝阳又给了她勇气。
“丫头骗子,你回去吧,李臻房间有暗室,你去找到,砸开,然后把所有的找到的东西给我搬到这个地方,记住,要一件不留的给姐姐拿来。”说罢扔了一个名片,那名片像枯叶,随风转了几个圈飘落地上。上官南晴弯腰捡起,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大字,“左枫”背面就是一行地址。
左枫,上官南晴有印象,他是调查李御资料时有记录,左枫是李御的大学同学,主攻文字心理学。不过这个左枫似乎混的比较惨,靠测字活着,也就是那种算命的营生。
上官南晴拽着包正杰,又有几个痕迹专家,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异常。
墙上贴的是壁纸,也是一幅画,画的是一只狗,黑狗,准确说那狗越看越像包正杰,机关布置也简单,只要你用重物朝鸡*鸡部位砸下去,这个墙就裂开了。
“这得有多恨啊!”上官南晴感叹。
……
包正杰开着车,一直到一个城边角落停下,居然是一个独门独庭的院子,这个年代这样的房子还真难找,你说他破屋一间也行,说是一个别墅却也可以,唯独门上歪歪扭扭挂着幅牌匾让人闹心。
“大仙居”。
上官南晴撇撇嘴,再牛叉的算命先生也是以半仙自居,这个左枫倒好,竟然自称“大仙”。
刚想敲门,门居然自己开了,还是自动的。
上官南晴和包正杰直奔内堂。
“含姐,我来了,送货来了!”
“送货?我看是要命来了,大姐,这个活本仙人接不了,求求你饶了我吧。”一个猥琐的声音从后屋传来。
三步并两步,闯入内室,“哪位是左大仙啊,让本姑娘瞧瞧,有营业执照没有啊?”
大仙居外表不怎样,可是这室内布置却让上官南晴眼睛一亮。
“好多字啊……”
“住手!住手,女子动口不动手,那可是欧阳询的‘九成宫’!哎呀,话没说完你又摸到了颜真卿的‘祭侄文稿’……”突然一个闪身挡在一幅字帖前,“小丫头片子,这幅‘兰亭序’你可不能动!”
“哟哟,全都是名家大作啊,莫非你这里是真迹?你能不能告诉我,台北故宫博物院里的‘祭侄文稿’是谁拷贝的?还别说,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做的挺像的。”
“嘿嘿,小丫头,你懂什么,本帖通篇用笔情如潮涌,气势磅礴,纵笔豪放,一泻千里,枯笔尾随,更显得苍劲流畅,其英风烈气,见于笔端,悲愤激昂的心情流露于字内,如果不是那份绝望的惨痛,如何写出这颠沛流离的心境?台北的是不是真我不知道,我这份却是假不了。”
“哎?你谁啊,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还带个打手?喂,大官人,我可没犯法啊,你可不能欺负良民……”
张子含拍了他一下,左枫唯唯诺诺的退后一步。
“东西都带来了?”
“带来了,共有107幅画,一个密码箱子。”
“我所料不差,老幺,过来看看。”
“大姐,这活我真接不了……”话虽这么说,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移动脚步。
“果真如此。”张子含翻了一遍,“丫头,你落了一幅。”
“没有啊,都带回来了,连粒灰尘都没落。”
“李臻床头那副。”
“啊,果然,嗯嗯,包律师,人民需要你的时候来了,请把那幅画取过来。”
包正杰送完画,一句话没说就被支走了。
“含姐,有什么问题?”
“老幺,你来说说。”
左枫眯着眼,刹那间眼神锋利似刀,上官南晴感觉像换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乡下神棍的打扮,眼前的左枫似乎带着一股锐气,即使衣衫褴褛,也不改英姿勃发。
“大姐,正是催眠中的顶级技术--遗忘素描。”此时左枫说话也不唯唯诺诺,音调自信而肯定。
“还有救么?”
“没了,放弃吧!”
“啪!”一巴掌又把左枫打回小老儿状态,“给老娘想辙!”
左枫委屈道:“姐,真没办法,你知道的,当年咱兄弟姐妹七个一个头磕在地上,我是老幺,我本事也最差,跟二哥斗,大哥,不,大姐,你饶了我吧,十条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