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为国为民之心,天日可鉴,然臣以为,此议不宜出自殿下处,御史台有诤谏之责,正应仗义执言,为君上解忧。”
李全寿呼出一口白气,想了想,微微点头,“好,就依你。”
崔适还待说什么,李全寿已经一提马缰,大声笑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虽冷了些,但胜在自由自在,崔侍讲,这些烦扰之事留待到了京师再说,来,咱们比比脚力,若孤输了,就许你几个知冷知热的美人,若你输了,孤就罚你到京师之前,不得唠叨。。。。。。。。”
说罢,一声长笑,催马向前,“孤比你官大,就不客气了。”
马蹄声急促响起,身后众护卫大惊,连呼殿下小心,纵马便追,崔适张了张嘴,也只有苦笑的份儿,到了现在,这位殿下的性子他还是有些捉摸不透,有时好好的,明君风范隐现,但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就有些癫狂之态,让人无所适从,无奈之下,却也只得一带马缰,苦着脸急急向前追去,不一时,原地便空无一人,只有李全寿那放肆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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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全寿,赵石这里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渐渐热闹了起来,先是长安县的官吏凑了过来,数日之前,还是一副恭敬有加,却热情不足的样子,而今却都换了一副模样,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也许赵石随口一句谁能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也是会有人去的。
拜访的人也多了起来,京中一些人也陆续送来了问候,拜帖礼单更是一大堆,就不用说礼物有多少了,好几天,养病之处都是一股浓郁的药香,各种治疗伤患的药草整整堆了一间屋子。
变化显而易见,其中道理没有谁不明白,由赵石一手引起的这场风波多数已有了结果,皇长子出京问病就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信号,而身有大功的得胜伯回京的荣耀,好像在这个时候就先享受到了的。
多数人都挡了驾,也没人心有不满,此来也并非向得胜伯,明威将军大人示好,只是走一个过场,表一个姿态,官场上的学问也就在这里了,派人来不表示什么,不派人来,则必定表明与得胜伯不睦,也许得胜伯不会计较什么,但会落在有心人眼中,对景的时候就是麻烦,那才叫个冤枉。
再说,陛下,皇子,太后那里都是慰问有加,其他人哪里还敢怠慢,凡是自忖够得上身份的,都不会落下,礼都不重,却也不轻,一波波的,好像约好了一样,连先后次序都不带差的,其中三味,非是官场中人,哪里明白的了?
赵石显然也是明白的,就算他不甚了了,身边可还有南十八等人,自然不会出丑露乖,让人瞧了笑话。
而赵石亲见的几个人也是有理有据,自家人就不说了,家中老娘和那已过了门的小妻子派了来人,若非天寒地冻,家中哪里还呆的下去?
再有就是香侯府中人了,陆飘带着一队人,礼单送来了,不过实物却都直接送到了赵石长安的府上,省了不少事,而香侯大人亲书了一封带着浓浓的怨气的信笺也随之而来,其中除了慰问赵石病情之外,话里话外,都是埋怨为何将香侯府的女兵送回了长安,显然,对于赵石突然病倒在长安县是不相信的,要不是消息灵通,就是府中也有聪明人,最后,则直接道,等赵石回京,香侯大人要过府亲自拜会云云。
最终赵石无可无不可的将陆飘等人给打发走。
还有就是赵家来的人,也是熟人,正是那赵光,不过经了几年,人家也没原地踏步,官职已为六品,升了两级不止,这次来不是太后所派,而是代表了赵家来的,他这里的消息明白就不比人家香侯府了,见赵石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有些吞吞吐吐的了,显然一番想好了问候之语都不恰当,被噎住了的。
不过这是个伶俐人,几句话下来就转过了脸色,言语之间透出了亲近,但由于身份所限,恭敬也少不了,不过到没多大的事情,只是将赵家出了赵石这么一位军功赫赫的大将军的自豪之意表达了个清楚,并直言不讳的道,前些日子没来,不是怕这怕那,而是京师赵家这里没个主事之人,事事又不能去找太后娘娘,直到老爷子那边来信大骂众人窝囊,这才派了他来,实在有些惭愧。
算是让赵石真正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宗族观念到底是多强,于是留下赵光一起用饭,席间更是尊称其为三哥,让赵光是受宠若惊,走的时候更是容光焕发,好像吃了一顿人参果相仿。
临行之前,还神神秘秘的跟赵石说,老爷子就要致仕了,族中没一个能挑起大梁的,就算以前有,跟赵石比起来,也是黯然失色,狗屁都不是了,老爷子已经发话,长安赵家所有亲族以后皆以赵石为主,若有违抗,家***处。
赵石半途出现在族谱上的事情赵家也有些人知道,老爷子这话一下来,不满意的人自不在少数,简直比改宗换姓还难以忍受,家里正闹呢,赵光这里则告诉赵石,让他在意一些,意思明白,别让人钻了空子。
赵石满嘴答应,心下却不以为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