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嗣了,他支持我跟支持老六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之前就怀疑陈闳的立场,现在看来我的怀疑并没有错!难怪他明明知道贺光烈是我的人还一再打压,却放过了跟随老六的潘景峰!难怪他这次会给贺光烈套上一个通敌叛国治罪,原来他的目标根本不是贺光烈,而是我!”
五皇子越想越心惊,最后他坐不住了,倏然起身:“不行,我不能让陈闳的人带走贺光烈!贺光烈的罪名一旦被坐实,我也脱不开干系了!子叙,你同我去一趟贺家!”
薛行衣却道:“殿下,即墨营那边有些事需要您现在就处理,这也是臣来找你的原因。”
五皇子闻言不耐烦地说:“我看营里那帮子人不是喜欢倚老卖老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天天跑来请示,一不合他们的意就要闹一场!这次拿不下文登营何尝没有这些废物在后面拖后腿的原因!与其他两营相比,即墨营从不拖欠军饷,将领们平日里的得到的实惠也比其他两大营的多,毕竟即墨营是直接效忠我父王的,待遇上有区别也是理所应当,可是这帮子人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总是得寸进尺!”
薛行衣道:“安逸让人懈怠,军队亦然。”
五皇子对薛行衣道:“之前你提出来的那些整顿即墨营的意见我瞧着很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是,殿下。”
五皇子摆了摆手:“刚刚不是说有事情需要处理吗?你留下来处理吧,不用陪我去贺家了。”
薛行衣低头行礼:“是,殿下。”
五皇子去了贺家,薛行衣则来到了即墨营。
薛行衣刚一下马就被几个满头大汗的将领拉住了,看他们焦急的样子似乎已经在营门口等候多时了。
“薛大人,您总算回来了!五殿下那里怎么说?他同意饶恕霍将军了吗?”一个黑脸将领急急问道。
“薛大人!霍将军绝对不是故意喝酒误事的啊,他的膝盖早年的时候在战场上落下了点毛病,现在年纪大了时不时的就会复发,一复发就整宿整宿地疼,只能喝点酒镇痛,不然根本就睡不着!这次也是如此,所以半夜才没有听到号角声,他不是故意违抗军令的。”
“是啊薛大人!霍将军立下过无数功劳,殿下不能因为这一次的疏忽大意就处置他啊!这不是让兄弟们寒心吗?”
几个将领一同为那位霍将军求情,言辞恳切。
薛行衣脸色淡淡:“你们立过功,朝廷少了你们的赏赐吗?”
几人闻言一愣。
薛行衣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扫:“若是我没有记错,去年冬霍将军带领你们击退了一小伙山贼,但是朝廷的表彰和赏赐却因大雪的缘故迟了一个月没到,当时你们的如何做的?”
几个将领对视一眼,说不出话来。
薛行衣薄唇一掀,嘲讽味十足:“你们直接闹到了五皇子面前,五皇子不得不开了自己的私库给你们赏赐。”
将领们闻言脸上有些讪讪。
黑脸将领忍不住道:“这不能怪咱们啊,咱即墨营跟其他两营不同号称帝王营,上头向来不拖欠赏赐。咱当时也没想找五皇子闹,就是去问问怎么回事,殿下为人慷慨,所以二话不说就给咱添补上了。”
另一将领小声道:“难不成殿下因此事对我们心生不满?”
薛行衣语气冷淡:“我只是告诉你们,立功有赏,同样的有过就该罚,没有人可以例外。”
“那……霍将军那里殿下要如何处置?”黑脸将领急急问道。
“按军规处置。”薛行衣眼也不抬地丢下一句就走了。
几位将领闻言呆立当场。
“按军规当如何?”一位将领白着脸不确定地问。
黑脸怔怔地望着薛行衣的背影,腿有些发软,“斩,斩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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