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杨愔打杂了。
“回都督,陈庆之所率白袍军,没有入洛阳,他们直接从河阳关南下到偃师城,随后从西面攻破虎牢关!然后沿着黄河一路向西……上次斥候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汴口,可是汴口那边的所有船只都被尔朱荣调走了。
他们现在,大概是沿着汴水向东撤回梁国吧。”
阳休之不太确定的说道,不过他还是带脑子的,起码后面的分析就八九不离十了。
陈庆之居然没有攻克荥阳!甚至连打都没有打!
老实说,这个消息确实出乎刘益守等人的意料,可是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
陈庆之现在是要跑路,他又不是要攻城略地,攻打荥阳做什么?
到了汴口,可以沿着汴河南下,如果能找到大量船只,那么这就差不多要逃出生天了。就算找不到船只,沿着汴河行军,水源无忧。
陈庆之这个判断一点都没错。
沿着汴水往东南而去,可以通过北济水和南济水两条河道去青徐那边,再绕一圈从青州回梁国。当然,这一路会有很多变数。
若是继续沿着河道南下,就会到达战国时期已经被毁的魏国都城大梁,离废墟遗址不远,在其东面百里不到的地方,就是费穆当初囤积粮草的小黄城!
得亏近段时间刘益守派人从小黄城那边疯狂搬运,几乎把府库都搬空了,要不然现在这些东西搞不好真要便宜陈庆之。
“这么说来的话,陈庆之下一站,难道是……要来打我们?”
陈元康喃喃自语的说道,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尔朱荣难道不知道白袍军往哪里走么?他肯定是知道的!
然而一路上白袍军居然可以畅通无阻的来到汴口,这离虎牢关也有上百里的路程了,尔朱荣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所以整件事要是归纳起来,不过是“驱虎吞狼”四个字而已。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陈庆之回梁国,就偏偏要往汴水走,就偏偏要跟刘益守来个直接碰撞,而不去祸害魏国其他地方?
刘益守想起了篮球和足球里面的防守战术,防守的主要思想,其实就是“挤压”,让对手偏离他们原定的行进路线,然后迫使他们尽可能多的犯错。
尔朱荣一定是在追击的过程中,利用防守与挤压的战术,让陈庆之被迫沿着汴水向南行进。毕竟,只要尔朱荣不全军压上不死不休,那么归心似箭的白袍军,也没必要跟对方死磕。
想明白这些以后,刘益守已经对整件事有了一个完整的轮廓。
“这次到底是谁在给尔朱荣出主意呢,这一套拳,打得有点漂亮啊,尔朱荣要是有这样的智慧,他又怎么会不得已要杀掉元子攸呢?”
刘益守捏着拳头,很想知道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谁。
大堂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一时间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走进大堂,拱手对刘益守说道:“都督,府衙外面来了个和尚,他自称道希大师,希望能见都督一面。卑职不认识他,所以特来请示都督。”
满肚子坏水的老和尚来了?
刘益守对众人说道:“都散了吧,各自回去想一想,有什么想说的,单独来找我,不必再针对此事单独讨论了。”
说完,他挥挥衣袖就离开了大堂,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刘益守如此看重这位道希大师。
……
“howareyou?”
府衙后院的书房里,刘益守对着道希大师飙了一句鸟语来问候。
只见道希大师笑着摇头道:“施主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顽劣的心。贫僧一把年纪了,施主依然在开贫僧的玩笑。”
“这你都能听出来?”
刘益守大惊,怀疑对方也是穿越众。
道希大师摆了摆手说道:“非也,贫僧并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看施主的表情就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今施主智勇双全的名号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可否猜一猜,贫僧是为何而来呢?”
刘益守看了看道希大师身上华贵而干净的青色袈裟,想起从前对方身上那灰不溜丢,又土又破还寒酸的黑色常服,可谓是把曾经的“酸土”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用说,除了建康城里的那位老和尚,谁还会对一个魏国“野寺庙”的和尚如此重视呢?
“我曾经想过很多人都有可能来,比如说梁国重臣朱异,或者太子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最差也能有个王爷之类的。唯独没想到是道希大师你来劝我。”
刘益守感慨的叹息道:“你当初对我有恩,我若是不给你面子,似乎是在忘恩负义。若是给你面子,又会让我自己身陷囹圄。大师你可教教我要怎么办才好。”
他摊开手,一副无赖模样,惹得道希大师哈哈大笑。
“贫僧只是来给那一位传话,顺便一提,这次联姻的是长城公主,不仅年轻没嫁过人,还很……嗯,怎么说呢,反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