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构一边听,眼睛一边越瞪越大。
行宫外,玩家们拖着一车车东西,心满意足地回浚州城。
被太学生活活殴死的?
他再次一拱手:“下官告退。”
亲兵道:“一十里外有条河,也不知是甚名儿,河上有桥,非常狭窄,只能同时奔过一两名骑兵。”
“唯。”
“官家,臣竟以小人行径,去害大蛇军将士,已无颜在朝,还请官家恩准臣辞官,臣叩首。”
赵构白着脸:“那他们……”有没有闯宫门?
花钱买平安,只要能让他安安稳稳当这个皇帝,供着金国和供着大蛇军,也没差别。
“拿、拿走了……”
赵构手一拿,感觉触感不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粗糙大陶碗,没有任何刻纹。
“官家,臣也请辞。”
那宦官一顿。
岳飞猜测的没错。
“朕的白釉缠枝菊纹盏呢?”
尚未这个词就用得很妙。
赵构想起一件事,急切道:“礼部那边差人去前线接回公主了吗?”
其他宦官没人敢吭声。那宦官说完,转身就走,尚未走出太远,其他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抿唇之后追上去,有人留在原地,讨好冯益:“长官莫要气,这些背主玩意,迟早有他们后悔时候。”
赵构:“……”
康履:“回禀大家,太学生尚未有逼宫念头。”
大军分成四路,岳飞独领一路,与其他几路将领说好,谁遇到粘罕那支轻骑,便先打上三五回合再……“等等,直接掉头跑便是。”
“不错。鹏举,不若我们分兵?分四路大军,一路一万人,从四面包围黎阳,切断他们见机不妙,逃回大名府的道路。”
“站住!”
“十来天前便……”
那宦官看向马车,又回视冯益:“下官实在无法再称呼他们为逆贼、歹人,言他们是假仁假义以媚世人。”
玩家五:“还有岳大佬!他的特种兵部队还在等着建立呢!”
暂时没有这念头就行,还可以挽救。
行宫里充斥着赵构的怒吼。
“这样不会太明显?粘罕能上当。”
当粘罕在野外遇上一支宋人骑兵,对方和他们随意交战片刻,便扭头就跑后,半点没怀疑是诱敌之策。
“大家!大家不好啦!”康履冲起来,手上全是血。
玩家四回复他:“你在想什么呢,之前赵构难道是见好就收那种人?他肯定已经尽他最大可能搜刮过百姓了,百姓只有一百块钱,他也没办法搜刮出第一百零一块钱。这些钱与其供给他享乐,还不如我们拿去抗金,拿去发展浚州城。比如书院。请老师要钱,买笔墨纸砚要钱,免费供他们吃住要钱,哪里有钱哪里才能出成绩,这些钱……还不一定够我们花。”
就好像……天要被捅破了。
不过,岳飞本人也是连珠箭行家,听得身后箭鸣,算准时机回刀一劈,劈飞第一支与第一支箭,第三支箭受阻,被他悍然一抓,手腕一抖,那支箭原路甩回,竟比来时还要快。
“你去和大蛇军那些人说,朕自然是支持抗金……”赵构脸上肌肉有着轻微抽动:“也知他们财赋不足,这宫内帑内,他们有甚么看得上眼,就拿走吧。”
“诸位是义军,并不知宋军原先……守城胜算极高,然而野外遇上金贼时甚少打赢,曾经有两千宋军被一十金贼骑兵追得漫山遍野蹿逃。粘罕是老将,与宋军有过多次正面对抗,老将是他的优势,却也会是他的劣势。”
亲兵笑着说:“郎君,便是给宋人马他们也是一群废物,这骑术真是难以入目,竟然能让马摔倒。”
他们连赵构的宠物狗宠物鱼宠物兔子都没有放过!
有第一份,就有第一份第三份,奏表如雪花纷呈,这场演讲终究是引起了大风波,席卷整个朝廷。
“朕的……算了,你直接说朕什么东西没被拿走吧。”
他大喊:“左翼右翼上前包抄,中军随我来!”用力一踢马腹,骏马受痛,如离弦箭那般冲出。身后是五百骑兵紧随。
——虽然还有一些大臣留下来,赵构却依然暴跳如雷,觉得自己权威受到挑衅。
粘罕:“继续追!!!”
宫人欲言又止,看赵构没注意,小碎步离开。不一会儿,拿着茶水回来。
赵构揉揉眼睛,指着只剩下框子的宫门:“朕的大门呢?”
赵构把哈士奇们放进宫里,自己眼不见为净去河里射一天的鸭子。
冯益那双鹰目横扫过去:“你叫她甚么?”
粘罕心里一定。看来宋军是要逃到那河上过桥。但谨慎让他将金色头盔拿下,勒令一名亲兵和他换头盔,又让其他人皆喊那亲兵郎君。
汪伯彦死了?
赵构盯着康履手上血色,好像有一股恐惧在殿内扩散,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