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
斜对面的置物架上摆着一只半米多高的变形金刚,是用积木玩具拼出来的,一旁橱柜还摆着各种赛车模型以及留有签名的足球篮球。
插在里面的花已经枯了,多瞄了两眼发现有点眼熟。
没两秒,她就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梦想能成真。
通向屋里的那扇门可以不用钥匙,他拇指贴了上去,门就开了。
清清淡淡的声音裹在风中,顺势钻进她蜿蜒曲折的耳蜗。明明听到每一个字眼,却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他朝她走过去。
“踩你背上。”说的毫不犹豫。
哪都没去。
傅言真笑了声,想起人家是学霸。
“如果可以,那我就做。”曾如初说。
出门前,她看到门后挂着的一张弓,是很原始的样貌,上面系着红绳,明显有寓意。
曾如初借着他的帮助,两手终于是攀到墙头,腿一跨,也爬上了墙。
“什么?”傅言真心情太烦闷,没太听清。
“……”算了。打吧,打死了少个祸害。
所以请不要再计较这事。
曾如初张大了嘴,看他眼神怔怔地,没发出一字。
“……”
这几晚睡觉前,他都会捧起来看两眼。
袁安隔天改完作业,发现蹊跷,将这事拿班上说,全班笑哈哈一片。
此时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嘴里还咬着根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都有了好些个烟头。
裸i露在外的一截脚踝早被青草所悬着的水珠洇湿,足底青苔更是一片滑腻。
这一点就差在傅言真那里。
老实说,就开学那几天,傅言真老招她的时候,她恨的牙根都痒痒,真想过把他踩脚底下,狠狠踩扁。
“我初吻,就这么没了欸。”他抬起另一只手,指腹从她刚刚碰过的地方抚过,看她的眼神晦暗难明。
但脚下踉跄。
“……”
四十多分钟的路途,才到她家小区。
但傅言真已经跳下去好一会儿了。
算了,饶了她吧。
也不知是不是听她古文念多了,他现在看这文言文的阅读理解好像还愿意琢磨琢磨。
“不,不行。”
曾如初确实上不来,她从没干过翻墙这种事,更别说这还不是什么矮墙。
典型的男孩子的房间,床单被罩到窗帘,都是深色系的。
傅言真抬手翻开刚发下来的作业。
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压在傅言真身上,温软双唇贴在他的下颚处,那里的皮肤比其他地方要粗粝一些。
“来,傅言真,把你写的好东西给大家念一念。”
曾如初拿着作业跟他出门,这里实在有点偏,所以只好让他送。
他眼疾手快地跑过来过来捞她。
“信号不好就换手机。”他彻底断了她后路。
太轻。
她怎么办。
现在她这不上不下的,比之前的处境更尴尬。
曾如初却颤颤地开了口,说了句,“那你不要告诉别人。”
曾忆昔:“……”
“踩我背上。”他说。
但曾如初却剑走偏锋,她偏不开口。这回倒不是置气,她只觉得不好意思,刚都踩他背了。
傅言真睨了她一眼,有点不爽地弯下腰。
撂下两字:“不分”。
但也有眼里容不得沙的极少数。
就觉得不对劲。
沈逾抄曾如初的数学卷子时,把她名字都顺带抄上了。
曾如初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一条胳膊挡在她身前,确实拦住下坠的趋势。
“……”
抱一下能怎么。
她不开口,他就不说。
也不知道算捞住还是没捞住。
深吸了几口气,开始做自我反省。
鞋底踩着几片枯叶,摩挲出细细窣窣的声响。
鞋底碰到他背脊时,曾如初感觉腿都是软的,直到那坚实的触感传来。
早上一来,放眼望去,都在手忙脚乱在填东墙补西墙。
曾忆昔摘下嘴里的烟,问了声:“你这从哪儿来?”
曾如初知道躲不过,闷着头,“哦”了声。
她本来不想数落他,但曾忆昔却还主动找她麻烦。
生平第一次爬墙,刺激是真的刺激,紧张也是真的紧张。
傅言真明显是等着她找话说。
不知道说什么。
难得的于心不忍让他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