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大大小小有好几样,侧过身问他:“你想先吃哪个?先喝粥可以吗?”
没敢去开窗,因为今天空气质量不怎么好。
她这才想起来,印象里,傅言真这人好像就没有喝过热水。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以为他是饿急了,手上动作也加快了些。
鉴于傅言真今天早上帮了她,所以她眼下对他也只有包容迁就。
最后那瓶常温的,是她自己喝的。
她拆开附赠的餐具包,拿出一次筷子和塑料勺,舀了一勺明火白粥,但没立刻递给傅言真。
曾如初这才发现她发圈掉了。
“有点烫,你等会再喝。”她解释了句。
他这一副模样,好像……
粥铺在巷口处,位置还不算很偏。
曾如初抿抿唇,对于他的挑剔,她心里其实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想的这么具体细节,这么栩栩生动。
她看着眼前这闹哄哄的景象,忽然觉得累。
空气里都是她不喜欢的汽油味。
将水喝完,他将空纸杯搁在桌上,抬头淡淡说了句:“不用。”
寒凉深秋,他也照常喝冰的。
傅言真。
但一时不好意思再让她去倒杯水。
傅言真身高腿长,感觉快把这床占满了。
大城市让人抓狂,它榨干你的灵魂,又像吐口香糖般把它吐出来。【注】
不过,视线一撇,却看倒他手里拿着只烟盒。
想让傅言真好好休息一会儿。
傅言真张口含住。
这份迁就里,也基于从前对他的那点了解。
但比这个还难以忍受的是——
屋里窗帘合着,灯也关着。
现在也还冒着热气。
百岁山的广告很适合他。
傅言真这才注意到她买的东西,是早饭。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发现自己竟出了很多汗,一时说不清是来回折腾累出来的,还是刚刚看到傅言真险些昏倒时惊出来的。
很难在这座城里扎下根。
她将盛着清粥的勺子搁在碗沿处晾一晾。
天空被高耸入云的高楼切成一个个方块。
医院里,傅言真缓缓睁开了眼,发现屋里竟就他一个人。
她这一回来,整间屋子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他这行为有点奇怪,像是在跟她妥协似的。
曾如初:“……”
曾如初“嗯”了声。
傅言真“嗯”了声,烫是挺烫的。
一时间发现,这其实和点外卖也差不多。
医生和护士走后,她才长舒一大口气。
走到近处,她将东西放在床头的矮柜上,便又去拉开窗帘。
曾如初见他手上还插着针管,才发现问题来了,她不知道他要怎么吃,最后还是问了句:“你一只手可以吗?”
曾如初听他声音还是泛着点哑,又问:“要不要喝水?”
扫了一眼,看到烟盒还在,可一时半会没找不到打火机。
冰凉的液体顺着额角一路向下,勾起了点痒意。
抬手去擦拭时,却发现掌心也是一片汗涔涔,目光愣了一愣。
对胃挺友好。
一碗粥吃完,傅言真确实觉得舒服很多。
到底想干什么呢。
但也不想她来回这么跑,所以屏着呼吸硬生生给灌了下去。
烟瘾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没了。
嗓子里的干涩痒意也得到了纾解。
她进去买了点东西,一来一回折腾了四十分钟。
店铺看着倒也还算干净。
她觉得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喝点热水会舒服些。
曾如初的头发柔顺又柔软,直的很自然,让人看着不禁想伸手要去碰一碰。
就这么任由黑暗包裹。
傅言真看她,笑了声:“不可以。”
曾如初离的近,就站在床头边,看到他眼皮处也浮着一层薄薄的青灰,是睡眠不好的征兆。
“……”
但她跟傅言真说话时的语气里没什么不耐烦,眼神里也没有觉得他事多的暗示。
抬眸扫了眼四周,却没看到附近有什么早点铺子,都是些装潢讲究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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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并不宽敞的双人病床房,床铺可能就比大学宿舍里的那张大一点。
不过她这回并没有让他妥协听她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