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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点,里面并没什么人。
傅言真现在有点低血糖,还发着低烧,身子有些虚弱。
睡着的傅言真隐隐透着一点温柔。
傅言真:“我媳妇是挺好的。”
不知道自己之前在着急什么。
是她在巷口那家粥铺买的早饭。
曾如初“哦”了声,忙去给他拿东西。
他早上那会遇见她,她是扎着马尾的。
视线变的尤为逼仄。
曾如初将门轻轻关好,动作小心翼翼地怕惊到他。
只是去买早饭了,不是把他一人丢在这里。
他有些难以忍受,将纸杯搁放柜子上。
是在她家附近待了一宿。
味蕾对此异常敏感。
想到这个,她觉得脑子里嗡的一炸。
心里滋味复杂。
却又想到这人没吃早饭,替他将被角揶好后,曾如初便准备起身出去给他买点清淡的早餐。
她那会子,是真的太紧张了,紧张到手臂都在发麻。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土拨鼠1个;
傅言真抬眸看着她,四目相对不久,他伸手去碰刚刚那只被他嫌弃的纸杯。
曾如初:“……”
傅言真问了声:“热水啊?”
曾如初丢完东西往回走,刚准备进门,却在门口处听到里面传来对话。
竟就这样,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以为他是烫了嘴。
但也只好忍着。
曾如初走回来,拉过椅子坐下,问了句:“舒服点了吗?”
电灯的开关明明就在他床头边,他却不想去开。
此时什么都没有流露出来,他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唇线也抿的很直。
人在虚弱的时候只想着最简单的清粥素菜。
她借着光去看他脸色,端详了片刻,发现好像是比之前好了些。
所以她没开口去说什么。
她路上步伐急匆,头发本来就是随意扎的,松松垮垮的耷拉在颈后,这时发圈已经不知道掉落到哪里。
傅言真像是没听清,声音低低地问了句:“什么?”
一份明火白粥,一份鸡蛋瘦肉肠粉,几只素菜包子,还有一份鸡汤小馄饨。
他胃口出奇的好,后面又吃了碗馄饨和两只素菜包子。
曾如初和明晃晃的光线一道钻进来。
准备揭开餐盒的那只手微微一顿,不过咬了下唇,便把话咽了回去。
曾如初:“……”
走廊上的灯齐刷刷亮着。
傅言真想怎么样最好就让他怎么样,这是她从他身上获得的经验。
这水里是有点氯i气味,但平常人可能没这么敏感。
不论是名贵与普通,反正都咣咣地冒着尾气。
门忽然颤颤一声“吱呀”,自外面推开。
她抬手将两侧的垂落别至耳后,好让它们别挡住视线。
“怎么不开灯?”她轻声问了句,然后走过去按下开关。
路边几个提着菜篮子的老人都戴着口罩。
“水里怎么有股味儿?”
曾如初面上能做到随遇而安,但骨子里其实有点挑剔。
她自己适应一段时间才吃出其中滋味,刚刚在店里闻着味是真的香。
她错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继续手里的动作。
但一转身,却发现傅言真已经睁开眼。
怕他吃不惯,所以没敢给他买很有北城特色的炒肝儿。
出门前,她将窗帘合上,灯也给关了。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还舍不得让我吃?”
“我现在就一左手,怎么吃啊。”他又补充了句。
之前进去的大叔:“你媳妇儿对你很好啊。”
她拿着手机根据提示往那边走。
如果不考虑这股略微有些奇特的味道,喝点这温热的水好像还挺舒服。
无色透明的葡萄糖营养液正顺着细长软管流向他身体。
曾如初看着矮柜上一层餐后垃圾,觉得很不好意思,忙拎着东西出去找垃圾桶。
温热的白粥入了口,一路绵延至受凉的胃。
作者有话要说:注:出自《偷影子的人》
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最后只好逼迫自己不去想。
他烟瘾来的汹涌,拿起烟盒看了眼,发现里面还有几根,没东西给他点也没关系,撩起被角便准备出去找人借个火。
像是在忍着痛苦。
柏油路上,各样车辆在她眼前驶过。
右手的手背上扎着针管,医用胶带上有淡